,前两日哭丧着脸同他说什么皇帝被一位奸妃蛊惑,现在天下大乱等等等等钟太医在后宫上班,他儿子小钟说的谁,他能不知道,还不就是那个端妃。
他一个太医,是个有尊严的太医,忠君爱国,气节如山。
怎么能看着堂堂陛下被一个妃子蛊惑?
故而他十分敷衍塞责,随便地翻箱倒箧,也并不怕赵西楼等候。
他反正是存心的。
“娘娘恕罪,这几日庄妃娘娘身体不适,剩下的几味药都被她宫中的人领去了。今个已是廿二,下个月保准便有了。”
赵西楼笑了笑,看出啦了钟太医对自己的不屑,但也并不在意。
但她面上一团和气笑哈哈,心里已然是屮了庄妃她妈,脑子里便转了一轮。
庄妃病了?没有,昨日还到皇帝面前对着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她知道庄妃乃是皇后娘娘手底下一条狗,指哪打哪,行动力十足但智商不高,如今这个行动十有是皇后指使。
给连城下毒的罪魁祸首到此时已经是明明白白,但是直接告到皇帝那边?
赵西楼没这个自信一击必胜,除非是连城讨得了皇帝的欢心,这招苦肉计才有用。
若是给了皇后苟延残喘的机会,那自己与三皇子都不会好过。
时候不早了,那老太医急急忙忙的,收拾着东西就要走,赵西楼扣了扣桌面,那老太医登时给镇住了。
钟太医惶恐不安道:“娘娘,真的不是老头子有意为难娘娘,那药是真的没了。”
赵西楼面上带笑,口气和善:“不碍事。”
钟太医大着胆子看了眼这位“奸妃”,漂亮是漂亮,无怪乎皇帝会喜欢,可看上去年纪未免太小。
还自带一股流氓的气质,真是有辱斯文,糟糕透顶!
赵西楼问道:“那治冻疮的膏药总有吧,可别又跟我说庄妃娘娘手脚都生了冻疮。”
连城最后还是住进了鸣翠宫,不过皇帝没有让赵西楼去皇后那里打报备,用皇帝的话来说就是:“你要让他住着便住着呗,惠质园这么冷天也住不得人,也不用去叨扰皇后了。”
但赵西楼知道皇帝并非真的怕叨扰了皇后,不过是要绕开皇后罢了。
如此绕开,最多瞒不过三日。
不出三日,别说皇后知道了,满朝文武的谏言弹劾的折子都已经能够积满了皇帝的桌子了。
赵西楼倒也不担心,心里筹划着,如何同未来的摄政王,如今的西南王魏鹿搭上话。
她回了自己的宫中,把连城的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脱了他的靴子,自顾自开了冻疮药的盒子要给连城上药。
“母妃,我自己来。”连城又脸红了。
赵西楼见他脸上一团孩气,未染风尘,但也是个大孩子了,被他这么一喊,顿觉自己老掉了十岁,她面带悲伤地问:“知道我几岁吗?”
连城还真不知道,故而拿那双灰色眼睛颇为可怜地望向赵西楼,面上还是一派真诚。
只听得赵西楼痛心疾首道:“我也就比你大五岁,你叫我娘,良心不会痛吗?”
连城摸了摸自己的良心,不说话。
赵西楼道:“人前这么叫着,人后没必要,叫我一声师傅,我就什么都教你。”
连城将信将疑,望着赵西楼,觉得她的思维很跳跃,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心道,难道不应该叫姐姐吗?
但还是从善如流:“师傅?”
赵西楼面上露出愉悦的微笑:“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现在师傅问你个问题。”
她听得高兴,觉得这个称呼颇为有意思,也确乎只是因为有意思,才非让连城叫的。
连城将双手放在膝上,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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