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云听在耳中,便算是听过了,至于是什么大礼,也未望心中去。
连城隔了几日不来,似是闹了脾气一般,赵西楼心里只是觉得有意思。
软禁毕竟时软的,即便赵西楼不硬闯出去,拜托旁人一番也很容易。更别说一些宫中旁人也未知晓的小门小道,大步走出去也算得方便。
只留下今云一人待在偌大宫中,好听着响动。
正是因为出去得容易,今云才觉得连城这番来得十分不凑巧。
连城来得步似流星,照旧随性,来时都没有事先禀报,便向了赵西楼所居的宫殿走去。
今云欲拦,然而竟是追不上他的步子。她快步跟上,一面劝阻道:“陛下,现下太后娘娘不方便。”
连城闻言果然是停下了步子,原来还是听得见自己说话的,只是不愿听,懒得听罢了。
他侧过身子站着,半面阳光投下光与影,将他半明半暗地照在其间,照得他眉目也晃人神。
他口气平淡:“哦?如何不方便?”
今云一时语塞,不过是要拦下他编的一个借口,平日里此言一出,哪里有没眼色的人还硬要往里头闯?他如此这般一刨根问底,真是将今云后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他继而道:“太后当真在宫中?”
今云回答是也不行,算得欺君,回答不是也不行,是直接怼到了刀口上,索性是跪下了身子,再也不发一言。
自上方传来连城一声轻笑,跟在连城身后的宫人们更是一句话也不敢发,在静谧悠长的廊道里头,只余那一声笑清晰得好似珠玉砸落于地,碎得玲琅作响。
“既然在的话,朕便过去。不方便,朕也可以等等。”他口气平静,听上去似乎是真的信了今云那谎话连篇。半点微澜也无,却无由使人觉得下一秒便要起万顷风波。
语毕便停也不停地继续向前行去,今云跪在原处,无措无力一时涌上心头,半晌才发觉自己竟是连指尖都在颤抖。
行过廊庙连城挥退了众人,轻轻敲了敲门扉,本也没想着回应,里头那人却不冷不热地问道:“何人?”
他一时间停在了原处,本来也不是真的来寻赵西楼,听到她确实如今云所言待在偏殿,心中的讶异是要比欣喜要多的。
赵西楼在里头,等不来外头人的回应,试探着问道:“陛下?”
一猜便中。
连城仍然站在远处,恰似给镶在了那砖地上,一手尚且扣在那门扉的斑驳玲珑纹路上,一股冷意自他指尖传来,是木质而死沉的。
他轻声道:“是朕。”
隔着门,他见不得里头人是个什么神情,只能听见里头人笑笑地说:“可别进来,怕给你过了病气。”
声音微微哑着,听起来便有些虚弱,似乎是个缠绵病榻的声音。连城一手抵着门板,指尖自厚重的木板上滑下,却一直也未肯离去一般地抵着。深黑的云纹与苍白的指尖遥相辉映,显得黑愈黑,白愈白,好似那门有千钧。
他低下头沉默了两三秒,手上微微一用力,门便被推开了半条缝。
连城一推门,不是先看见的人,而是给那药味给熏了一鼻子。他少年时没少被赵西楼灌这些汤汤水水,难喝他最知道,可也总要一口喝感觉。
那味道又沉又涩,像是墨汁在舌尖浸了浸。
赵西楼只穿一身单衣,外头胡乱披着件衣裳,单衣白如雪,衬得墨发更黑,脸色是惨白的,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脸颊瘦下去了。
坐在那里便好似纸片人,风飘飘兮就能将她卷了去。
她的目光好歹是从书页上移开了,她翻的是本画册,看也只是两眼的事情,权当做消遣。
赵西楼的脾气连城最清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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