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敷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比这还难受的是有钱却没法花。
赵诚在瑞士几家银行里还存着不少从布列斯特港“捡”来的金砖,当时在西班牙出手过一部分,尽管用喷枪去掉了法兰西银行的标识,但是在银行那些老员工眼里,这种掩饰近乎于小儿科。按照犹太人的说法,所有金条必须重熔,再参杂一些的银铜来改变含金量,否则根本不能动用。
秋雨一下起来就没玩没了,直到三天后才放晴,赵诚和周易一起启程回了东川。
就在长沙开打的同时,陕州那边也和日本人打了个尸山血海。为报复一战区在中条山周边连续不断的“挑衅”,特别是轰炸运城的举动,冈村宁次从各地调集了八个步兵大队的兵力,在一个150榴弹炮大队c两个150迫击炮大队c两个九四式山炮大队另轰炸机二十余架的支援下猛扑蒲州城。
中条山会战结束后,27军老军长范汉杰因为表现出色,被军事委员会任命为34集团军副总司令,45师师长刘进继任军长之职。老范临走前问上峰要来了三千多壮丁,加上两千多伤兵也陆续归队,虽然没能把队伍恢复到中条山会战前的水准,可部队的实在中条山守军中依旧是第一位的。
按理说日军虽然来势汹汹,27军依靠预设阵地至少能和日军掰掰腕子。可刘进的运气实在太差,开战前部队里正在流行痢疾和霍乱,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官兵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每日营地里都要拉出去几十具尸首,最多的一天整整没了一个连。
日军大兵压境,刘军长只得硬着头皮应战,前后只半天时间,一线防区便丢的干干净净。
激战中,那些还没来得及完成新兵训练的壮丁死伤极重,虽然有老兵们在一旁指导,他们的表现依旧和老百姓没什么区别,放枪时十有都闭着眼,准头可想而知。更要命的是,几乎所有壮丁都害怕炮击,只要日军的大炮一响,这帮家伙要么猫在战壕里瑟瑟发抖,要么就是在战场上四处乱窜,拉都拉不住。
眼瞅着日军越逼越近,一线的连排长们带头和日本人拼起了刺刀,希望通过近战抵消日军的炮火优势。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战壕里几十个壮丁扔下武器调头就跑。他们这一跑可不打紧,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兵还以为部队已经开始撤退,于是也跟着向后方跑去。
防线崩溃了,起初只是战壕里的人在往后跑,连那些防守地堡的部队也纷纷加入溃退的行列,忠于职守的寥寥无几。
好在防守万固寺的138团没有乱,他们在炮兵的支援下拼死抵抗。好歹将日军拖住了一会。
的撤退一直是弱项,所谓交替掩护往往都是一句空话。能像138团这样老老实实掩护友军撤退的部队并不多,眼见顶在前头的部队越跑越多,二道防线内正在布防的官兵也放了羊。日军尾随在溃兵身后不断掩杀,一直追到蒲州城下才算结束。
几个月前,日本人在蒲州城内吃过大亏,知道里面满是陷阱。两个150迫击炮就是为此而来,等步兵扫清外围的威胁后,日军炮手们在城东高地上布置了阵地,居高临下向城内目标进行点射。
城内的守军立刻感受到了压力,城门附近的民房和碉堡在爆炸声中迅速变为瓦砾,只有那些用轨道钢加固过的火力点还在坚持。
没等刘进调集城外的部队发动反击,日军工兵在用炸药包炸塌了城墙。大队步兵在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迅速冲入城内,逐屋逐舍的清理参与的火力点。
蒲州城不大,日军的挤压战术很快就取得了效果,45师布置在城内的守军渐渐地被挤压到城南一小片区域内。
战局已经无法挽回,刘进一面安排46师在韩阳镇一线建立收容阵地,一面让预8师向风陵渡转移伤病员。
无奈伤员和病号实在太多,而且多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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