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之年,只要库房里底子厚实,粮店的利润比开银行还高出几分。只是做起来却不太容易,洛阳城内外大把的灾民不说,光是那些打秋风的就能把粮店给吃垮。赵诚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得拖着洛阳警察局一起干,他们手上有维持秩序的力量,但是实力还没强横到敢和保安旅公然翻脸。
事不宜迟,赵诚随即给后勤部门下了命令,让他们赶紧去探探路子。
要说这和粮草有关系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办还真没错,只两天功夫,后勤上的人就把事情办妥当了。店面、伙计、账房先生,运货进城的路线、囤粮的地点,甚至利润分配方案,每一条都在报告里写的清清楚楚。
赵诚仔细看了一下,大体上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只是这粮食售价定的有些不合理。说白了就是一个字,贵,怕是连一战区的军长、师长们都会觉得肉疼!老赵大笔一挥,把玉米面和山芋干的价格在市价基础上下调了两成,麦麸的零售价则下调了三成半。他还在报告末尾加了两句,粗粮每次限购三斤、麦麸每次限购五斤,也省得有人趁机大笔吃进、占保安旅的便宜。
如此算来,利润一下少了好几成,可赵诚不在乎。用他的话说,薄点也就薄一点,左右自家赚的那些钱也是补贴粥厂的,多几个少几个也问题不大。
这些年,于璐持家有道,家底越发的厚实了。赵诚对钱财并不怎么看重,可是一牵扯公家的事,他又不得不加些小心。
两年前,新24师辎重团参谋长肖士贵为了贪没公款,居然向自己人投毒,七位弟兄惨遭毒手。随后,周易主持了对辎重团的反贪污调查,这一查可不打紧,光是盗卖汽车配件和油料的家伙就抓出来三十多个,至于公车私用、夹带私货谋利的足有二百多人。
打那以后,赵诚就对反腐的事情上了心,提高待遇的同时还不忘给弟兄们立规矩,一次、罚,二次、杀!
只是,在洛阳开粮店有些复杂,管的过严过细怕是会误事,所以除去要坚持按规矩办事外,还是得挑选个可靠的人手在洛阳掌总。
曹二宝倒是推荐了一个人,表叔!理由也简单,表叔本就是开店的,能写会算,和场面上人物打交道时也是八面玲珑,最关键的是,他不贪!唯一的麻烦在于,表叔还兼着和延安那边居中联络的活,要是去了洛阳,中间怕是得生出一堆麻烦事来。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最后还是金姐给出了主意,直接用外人!只要盯死粮食总量和零售价,就算中间有人做手脚,也出不了多大事情。
赵诚仔细一想,金姐说的真挺有道理。不是自己弟兄,用起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如果有什么偷奸耍滑的行为,报官也好,直接拖到城外枪毙也罢,大家伙心里都不会有什么疙瘩。
有道是能者多劳,物色掌柜的这事就全权委托给了金姐,她在陕州地面上人头熟、消息也灵通,找来的人肯定错不了。
12月25日,圣诞节。连着四个多月滴雨未下,几次人工降雨也没成功,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连天上的太阳都显得有气无力。赵诚却无暇伤感,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连睡个安稳觉都是奢望。好在曹二宝的伤势已经近乎痊愈,旅里各种杂事基本上都能搭把手,廖耀湘也赶到了陕州,只几天功夫就接手了训练新兵的活,赵大司令这才没撂挑子跑路。
按照计划廖耀湘他们本该在月初的时候就能到位,可是老廖半路上到军政部直属的几所野战医院绕了一圈。
好些个伤兵素质都还不错,只是因为各个部队缺医少药,才沦为了众人眼中的“累赘”。廖耀湘的战术和赵诚几无二致,但凡被他看上的人手,劝也好、哄也罢,怎么着都得拉到自家队伍里来,只半个月的功夫,就把安家费给花了个干净。
还真别说,廖耀湘毕竟是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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