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光。
“何济楷,你对人家嘟嘟态度好点!”
“哦,知道了。”他也不抬头看我。
嘟嘟抱来ipad给我看视频,在B大音乐节上,何济楷抱着吉他一个人在舞台中央唱着《恋恋风尘》,一束追光笼着他,年轻而忧伤。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常常追忆
仿佛给带回到青春的校园,唱着yù说还休的恋曲。相信爱的年纪,曾经唱给谁的歌曲?都成了无声的叹息,禁不起追忆。
屋子里静得只有吉他的旋律,何济楷停下了手里的玩具,出神地望着远方。
好在有嘟嘟这个伤感杀手,这世上所有的伤春悲秋对于杜笃然来说都是手指轻轻一捻就稀碎的玩意,她突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蹦到我身后,用她的大爪子搭在我两肩上有模有样地按压。
“溪大,你的肩周炎有没有好一点?咱们一会去何叔叔的医院做推拿吧!”
“临时去挂得到号?”
“何济楷早就给你预约好了,”她说着转头看向状元,笑着告诉我,“何叔叔说,何济楷对他爸妈的身体都没这么关心。”
我肩周不好,是老毛病。何济楷的父亲是骨伤医院的院长,这几年我常去做理疗,很得状元同学家人的帮忙。
重拾游戏以后,常常久坐,确实感觉老毛病更严重了,连嘟嘟那双小爪子按下去,都觉得酸痛无比。
医院停车场终年bào满,只好先把他俩放下,自己在附近兜圈找车位,最终只能停在不远的一家酒店停车场。停好车向外走,我突然发现一辆京牌的黑色卡宴,车牌也极似谢的,我是不是想他想得恍惚了?他不是赶回S市的饭局?可是停在这里的分明是他的车。
我拍了张图微信发给他,很快就收到回复,很简短:“先过来接个人。”
他忙起来时,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所以我没再打搅他,径直去了医院。
晚上回到家,想起来大夫叮嘱的不要久坐,所以没碰电脑。洗完澡,在客厅做康复xìng训练时,谢的电话才来,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一晚上手机几乎都没有离过手,但看到他的名字在屏幕闪烁时,却突然有点紧张不愿意立刻接起来,等了一小会才滑动接听键。
他肯定喝过酒,声音里有点低哑,但语气又是飘飘的。他问我下午去了哪里,和两个孩子玩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问他。
“远溪,累的时候特别想你。”
“我也是。”
☆、第 21 章
谢更忙了,应酬极多,有时一整天一整天没有消息。有时深夜打来电话,都是酒后,聊着天半句话还在嘴边,他在那边已经睡着。
整个长假,我觉得从未有过的空虚。
豆豆带着全家去度假,充实忙碌的样子,连她吐槽的烦恼在我看来都是美满的。
猴子们偶尔来,热闹过后是更加空dàngdàng的安静。
游戏里沸腾着激情,我尽量投入参与,和伙伴们嬉笑调侃并肩作战。
可是所有的愉快都不再尽兴,像是绑着个沙袋在旅行,再多美景当前,心里都有个顾虑的重影,催促着行路的自己,去终点看看成了唯一而空洞的信念。
终点在哪里?我要怎样去?会见到怎样的风景?这些问号在心里大到听得见回声,却没有人可以给我解答。
我开始每天去小区背后的大草坪散步,一圈圈地绕着它走。白天祥和,孩子们嬉闹老人们休憩。夜晚寂静,我数着路灯的盏数,看灯下的倒影。孤独究竟可不可耻,我不知道,我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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