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接过果子,又把怀里的瓦罐放到柜台上。
老头儿应了一声,扭过身,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瓦罐里。
“谢谢大爷!钱放到这儿,不用找了,以后再算吧!”说话间,人已经没影了。
老头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端起油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里屋。
一看老伴儿,用棉被蒙着头,在炕旮旯发抖呢!
老头儿上前拽了一下棉被,吓得老太太“妈呀!”一声。
“别怕!她走了!”
老太太把棉被慢慢地掀开一道缝,惊恐地看了老头儿一眼“走了?”
“嗯!走了!”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老太太掀掉棉被,满脑袋的汗水,还在冒着热气呢。
就这样,老两口儿靠在一起,一直坐到天亮,那还敢睡了?
第二天一早,草草地吃了点饭,收拾完,就等着大师前来捉鬼了。
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子高了,还不见大愚的影,高家老两口儿有点沉不住气了。
“大师会不会忘了啊?”老太太瞅着老头儿,“你出去看看吧!”
老头儿应了一声,出门向村口走去。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径直地向这边走来,那光秃秃的脑袋,灰不拉几的僧袍,是大师来了。
高老头儿兴奋地迎了上去,“大师,你可来了,昨晚上差点没把我们吓死啊!”
“阿弥陀佛!老施主,你前面带路吧!”
高老头儿和大愚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老太太赶紧给大愚沏茶倒水。
大愚没顾得上喝茶,从怀里掏出三根香点燃,仔细地观察三根香燃烧的速度和香烟飘散的方向。
半晌,回过身问高老头儿:“离此地东北三十里左右,是什么屯子?”
高老头儿歪着脑袋皱着眉,想了一会,“应该是冯家沟吧!”
“那好,我们马上去冯家沟!”说罢,大愚收拾起香火,催促高老头儿。
高老头儿到外面套上驴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冯家沟而来。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进得村里,迎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赶着两头牛,慢慢地走过来。大愚上前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问一下,你们村最近可否有人过世?”
说来也巧,这个人正好是冯木匠家东边的邻居。“有啊!我家邻居的儿媳妇刚刚死了七八天。”
“那就有劳施主,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好吗?”
“好!跟我走吧!”大愚和高老头儿跟着这个人来到冯木匠家。
“喏!就是这家,你们自己进去吧!”说完,赶着牛回家了。
自从桂花死后,冯木匠老婆变得沉默寡言了,每天吃完饭,都会呆呆地坐在那,点着一袋烟,直到烟已经燃尽熄灭,她也没吸一口。
每到这时,冯木匠都会怨恨地骂她几句,她也不还一句口。这要换做是从前,借给冯木匠一个胆,他也不敢骂她老婆的,只有挨骂的份。
今天,冯木匠刚刚骂完老婆,推门走出屋,看见院里进来一个和尚和一个老头儿。
“你们找谁?”冯木匠一脸诧异地问。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府上最近可否有人过世?”
冯木匠更糊涂了:“你问这干嘛?”
“阿弥陀佛!施主,实不相瞒,在你们这里,有一个刚刚过世的人,因为下葬的时辰不对,魂魄不能归去地府,游离在阳世,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久则恐贻害自家亲人,所以,才来寻找!”
“啊?”冯木匠惊得瞪大了眼睛,“请问大师,要怎样处理啊”
“需要扒开棺木,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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