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让别人给上了一堂教育课,两个孩子因为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怕被人耻笑,白天都不出屋,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挣钱!可是,自己又什么都不会,怎么挣钱啊?
赵五爷思来想去,两个眉头都挤在一起了。
忽然,他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眉头也舒展开了:有办法了!
原来,三天前他参加了一个葬礼,那是邻村任大财主的父亲去世,因为两家人是亲戚,赵五爷父母在世的时候,两家经常走动。
任家的这个老爷子,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玩杂项,家里收藏了不少各个朝代的瓷器c玉器c青铜器,竹雕c玉雕c牙角雕。
而他最钟爱的,也是经常在手里把玩的,是一个玻璃内画鱼藻纹鼻烟壶。
这个鼻烟壶,通高75,腹宽58。鼻烟壶造型浑圆,椭圆形足,两侧面雕饰兽面衔圆环。烟壶腹部两面饰相同的鱼藻纹,金鱼c鲤鱼自由地嬉戏,其中一面的左上角书有“癸卯夏伏作于京师”款。此鼻烟壶出自晚清北京三大内画名家之一叶仲三之手笔,按叶氏生卒年计,“癸卯”当为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这也是深藏故宫的四款清代皇家极品鼻烟壶之一。
当年的赵五爷,除了喜欢养鸟外,再就是喜欢研究古玩,每次去任家做客,都会和任老爷子一起探讨研究古玩的一些知识,有时间也会去辑安县城里的聚雅斋古玩店,淘一两件古玩回来。
后来,因为家道中落,为了生活,不得已,把多年收藏的那些古玩,全部低价卖给了古玩店。
三天前,得到了任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虽然囊中羞涩,但是,毕竟是亲戚关系,赵五爷买了点烧纸,前去参加葬礼。
封棺的时候,他亲眼看见任大财主,把他爹平时爱不释手的鼻烟壶,放进了棺材里,别的人不知道这个鼻烟壶的价值,他可知道,虽然不是价值连城吧,但是,也绝对价值不菲!他当时心里还在惋惜:这么极品的宝贝,埋在土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今天忽然想起这个事来,如果把那个鼻烟壶弄出来,岂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可一想到要挖坟掘墓,他的脸,就像被巴掌打的似的发烫,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良心丧于困地,没办法啊,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这,他来到两个孩子跟前,咳嗽了一声:“嗯啃!大龙啊,你们哥俩吃完没?爹和你们说个事儿!”
赵五爷的这两个儿子,胆子非常大,老大赵龙今年十七岁,老二赵虎十五岁,因为曾经生活在显赫的家族里,非常有自豪感,现在到了如此落魄的地步,心里落差之大可想而知,他们白天不敢出去上街,怕被人耻笑,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哥俩个才偷偷地溜到村外的山上去散心。这样一来,无意中却练出了胆力。
两个孩子放下筷子,疑惑地望着他:“爹,什么事啊?”
赵五爷未曾开口,先叹了口气:“唉,儿子,咱们家现在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挨饿了!”
赵龙还没说话,赵虎抢着说了:“爹,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吗?”
赵五爷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睛说:“办法嘛,爹倒是想出一个来,就不知道你们俩,敢不敢和我去干?”
“爹你说,什么办法?只要我们哥俩能做的,就没有‘敢不敢’这三个字!”赵龙拍着胸脯保证。
“嗯,不愧是我赵五爷的儿子,有胆量,有志气!”赵五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虎在一旁着急地催促说:“爹,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赵五爷伸着脑袋,凑到两个儿子的面前,小声说:“今天晚上,我们去挖坟盗宝,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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