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扯猪草(第1/1页)  都市之极道魔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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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孩子们不知道什么叫扯猪草,毕竟时代过迁,扯猪草已随流程潜移默化。

    出生70年代的我就是扯猪草长大的。

    挎着个小竹篮,拿上一把割猪草的镰刀或者小铲子,顺着田埂上的小径去找那些绿油油的野菜苗,那时候是快乐的,哼的是奶奶唱过的黄梅调儿,也不懂五音的普调。

    空旷的田野上,天空是碧蓝碧蓝的,到处是割猪草的小伙伴,能找到一棵硕大丰腴的荠菜会乐开怀。田野,小径,村舍留下了悦耳的欢声笑语,小伙伴们的嗓门是最清脆的。

    假如偷懒不去扯猪草,奶奶会用一根细长的木条打我的屁股。(特制的一根磨得光滑的长木条,不听话,犯错了,就这根木条正家法)

    每天放学了,作业写完了,奶奶就监督我去扯猪草。一次,与伙伴们玩捉泥鳅,天色已晚,猪草篮子里猪草寥寥无几。急坏了脑子,偷偷跑到邻村红薯地里村民家种植的红薯叶割了一些拿回家交差。

    第二天村民发现了,拿着蒸板(剁菜的菜板,过去俗称蒸板)与菜刀坐在地里头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骂出了,骂得天昏地暗。奶奶发现了竹篮里的红薯叶,气得抓起正家法的木条棍使劲打我,见势不妙,我赶紧往外逃窜。

    奶奶拿着木条跟在我后面好比警察抓逃犯一样,穷追不舍。毕竟奶奶年岁已迈,跑了几步气喘吁吁,拿着木条指着我逃窜的方向大声旗鼓的嚷道;小兔崽子,你最好不回家了,看你能逃哪去。

    居无定所的到处旷野村子里闲逛,眼里泪水含着露水果儿滴落,儿时不经事,感觉是委屈。最后兢兢战战的跑到偷窃人家红薯叶的村民家道歉,大婶通情达理的领着我回家,奶奶当着村民面没有更多数落我。

    等客人走了,奶奶拿出正家法的木条狠狠抽向了我屁股,痛的我濠头大哭。那种痛刻骨铭心,尚未成年,屁股肉是细嫩的,木条啪叽上面是尖锐的酸疼。后来奶奶给我煎了两个荷包蛋,我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泪水,难过与窃喜(贫瘠缘故,吃荷包蛋有日子,自然喜悦)统统流向了胃里头。

    通过这次深刻教训,我扯猪草认真勤奋,再也不去偷人家地里头的红薯叶。不过奶奶的家法对我以后做人处事极有影响。

    至今想起,扯猪草是少年时期蛮快乐的事情,下雨天一般不出去,一般是天晴时候,弟弟也歪歪咧咧地提着一个竹篮跟着我屁股后面扯猪草。小男孩比较贪玩,看见蚂蚱和蝴蝶,就手舞足蹈的追赶它们,篮子里猪草总是我帮着拾掇满满。

    奶奶看着弟弟竹篮里蓬松凸凹的猪草,开心的抚摸着弟弟的大脑袋瓜子;看看,我家燕儿(妹妹小名)也会扯猪草啦。然后她又指着我,一定是哥哥帮你扯的啦,我大言不惭地说;是的,免得妹妹正家法啊!

    奶奶乐呵呵地笑了,还向左邻右舍的邻友们,夸奖我,说我懂事了。说等猪仔长大了卖钱了给我缝做一件短袖小布衫。

    猪仔吃着我与妹妹扯的原生态“饲料”长得肥膘大耳,卖了好价钱。不过奶奶并没有给我缝做花衣服,我与小妹继续穿着城里幺叔给我们的旧衣服。卖猪的钱用来修建土砖房子了。

    有了新房子,我与小妹扯猪草的日子也一直在延续。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扯猪草日子结束了,好像是读初中去了,要住宿,没有时间扯猪草了吧。

    时间流程过往,这座山还是那座山,这块地,还是那块地,只不过房子由矮小简陋的土屋变成了高楼大厦。每站在村子里,依稀看见奶奶拿着木条向我走来,我好像又在逃匿,笑声,哭声,吆喝声渐渐组成一首挥之不去的乐符,在旷野里悠悠地低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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