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钟老师围着小儿子胖老头绕圈圈:
“景老师,怎么能体罚呢,他们都多大了,该护住他们的自尊心。
您看您弄的,刚才窗户外趴那么多看热闹的,别的老师也得有所耳闻,让人怎么评价我们尖刀班?让那些个孩子出去怎么面对别班同学?”
景老头抿口可乐,他容易吗?一把年纪了,打人也很耗费体力的好不好?
“你啊你,小钟,我就不愿意听你口口声声什么尖刀班、清北班、宏智班乱七八糟班,区分那干哈?
无论哪班,他们都只有一个名字,叫学生。学生是啥?少扯没用的,以学习为主。
谁跟你说,咱就教不出老方他们班那种能考上清北人大复旦的?我告诉你,不在那个,既然咱俩搭班子教他们,你也得听我的。”
“我是在跟您讨论体罚的事儿,您跟我这说什么吶。”
“我这不告诉你呢嘛,你也得改改这软和脾气,你跟你爸一个样,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的,你瞅瞅那几个臭小子皮的,讲道理听吗?
拎黑板前还跟我不服不忿,再不管就得翻天。
小钟啊,咱们班这届可是有很多好苗子啊,就得揍,揍成才了,他们现在恨我,等念了大学都得想我你信不信?
我不能允许他们浪费那些小聪明,我得提着他们往前走,你紧张什么?”
钟老师很无奈,她叹了口气小声提醒道:“其他的老师和学生们不知道付俊泽是谁家孩子,可您是知道的啊,您也揍?我真是……”
“谁家孩子咋的?不是学生?让他爷爷来找我吧,备不住临退休前,我还能提一格工资,让领导们也知道知道现在这些孩子们有多难管。
知道那一套磕谁编的不?就是付俊泽。
我这科,他学的好了点儿,这个嘚瑟,你们女同志啊,不要只看表象,一看长的好的就犯迷糊,我告诉你,那付俊泽不是个小白兔,蔫坏蔫坏的,聪明的小脑袋瓜不用正路。
小钟,我把话撩这,我不求别的,就求他们要是能认真学习,知道啥是紧迫感,我老景不仅不体罚了,给他们端茶倒水扫地都行!”
也就是说,钟老师白谈话了,她斜着身子看向抱着卷子越走越远的景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由于开窗透空气,彼时,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只有留在书桌上的课本被微风吹动,吹乱了书页。
学生们去哪了?
“给我来份酸辣粉。”
“肉丝面我要宽的,你给错了,这是细的。”
“你那肉包子什么馅儿的啊?”
“我要肉夹馍,给我来仨肉夹馍。”
下午课结束后,因为初中部放学,所以校园大门四敞大开,有生意头脑的都在街对面摆摊,学生们也不再局限食堂吃饭了。
江男抱着酸辣米线吸溜着,她吃饭也不消停,站在马路牙子上,一会儿掉下来,一会儿再踩上去,乐此不疲,只看她吃着吃着忽然:“噗,咳咳,咳咳咳咳。”
王爽和沈洛洛是蹲在一边吃,还有班级里江男又新认识的两个女生也围成圈儿,吃什么的都有。
几个人听到江男笑的呛着了,她们先是跟着抿起小嘴儿,随后一起:“唔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
王爽甚至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指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郭、付、程几个:“我的妈呀,要笑死我了。”
付俊泽是何以挨揍我不说,一派少侠风流的小模样;
程纬凡还是要面子的,他强撑,却走路不自然;
唯独郭凯诚实,边走边揉屁股,他倒没害臊,咕哝一句:“笑屁”,又冲前面排队买吃的同学们喊道:“来,油着啦油着拉,靠边儿嘿靠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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