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萍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住脑门,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的摸着扶着床沿c门框,一步一挪出了卧室。
可见被儿子这一嗓门吓的腿软。
而此时,任建国已经站在任子滔的卧室里,正咧嘴一边喝水一边笑,看着儿子慢慢蠕动。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儿子迷迷糊糊的,真给自己喊醒了。
任子滔身体轻拧了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抬头,咕哝了句:“怎么了?”
“没事儿。”
任子滔听到父亲声音,放心了,头一歪,呼呼的又踏实地睡了过去。
但任建国在静等两分钟后,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走上前。
他将水杯放下,认真看了眼儿子那张青紫的脸,又瞟了眼白纱布,唉。
粗啦啦只属于父亲的那只大手,细心的放轻动作,摸了摸任子滔的额头。
还行,应该没啥炎症也没发烧,小伙子身体是扛折腾,还和他妈妈生气,出去跑步了呢,又吓又累也没事。
任建国拧灭台灯,关好儿子的门,回身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你咋不睡觉?”
“被你儿子气的,才眯一会儿,又被吓醒。”
“呵呵。”
“你还笑?没醒酒呢吧,瞅你晚上到家那阵,里倒歪斜的样。”
“走走走,进屋说,进屋和我喊去。”
任建国哄着媳妇,重新进了卧室。
他躺下就说道:“这个臭小子,可下给他盼长大了,没想到脾气也见涨。”
“哼。”
“但是,你这是嫉妒啥呢?”
林雅萍立马急了,嗖的回头:“谁嫉妒了?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嫉妒了,行吧。
雅萍,把那链子还给孩子,啊?
你说你,盯着儿子挣那俩钱干啥,那我挣钱干什么呀,对不对?
俗话说,老婆不败家,挣钱给谁花。
你要是相中那链子,明天我就领你买去,我跟你说哈,”
说到这,任建国还往妻子跟前凑凑:
“我可稀罕给你买首饰了,你穿的戴的越好,我越高兴,说明我有本事啊,给你买东西掏钱,动作最潇洒,这要是都让子滔来了,都让儿子争着表现了,我得少了多少斗志。你有老任呢,啊?想要啥?老任可比小任对你实心实意。”
林雅萍又怒又想笑,坐直身体,躲开任建国的骚扰,还特意板住脸强调:“你别转移话题啊,避重就轻,老不正经。”
“哎呀,我媳妇真有文化。”
“给我闭嘴,我不跟你说了!”
任建国叹气,看来插科打诨够呛能过去。
他认真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来,先躺下,就这点事,你娘俩也能干翻天。
我问你,男男有啥不好的?
上次我就想说,那丫头,胖乎乎的,我看真挺不错。
老话不也说,心宽体胖,这样的丫头错不了,总比那尖嘴猴腮心眼跟针鼻似的爱算计强吧?”
林雅萍皱眉:
“任建国,我现在咋这么看不上你们爷俩,一个求人家搞对象,你是没见着你儿子抬脸瞅苏玉芹是啥样吧?
这你又说这话。
咱儿子不是二十九,不是你们村里二流子青年找不着对象,然后在心宽体胖和尖嘴猴腮里挑。
他是十九岁,眼瞅着就是名牌大学生,未来前景无限好,大把的好姑娘有的是。
瞧你这态度,让子滔随便对付一个是吧?”
这回换任建国笑了一下,还有点冷笑的意思: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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