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回会议室。
“前几次也都是你策划的?”
雷格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一时没有明白罗稚言什么意思,接着大脑轰地一下,无数的信息蜂拥而来,当他彻底明白短信的含义后,四肢冰凉,冷汗忽地下来了。
一个人的诚信既是牢固的东西,也是脆弱的东西。
说它牢固,一个人会依据另一个人一贯的言行,推断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关键的时刻会无条件地相信。
说它脆弱,只要有一次欺骗,就可能永远被怀疑,被不信任。
雷格欺骗了罗稚言一次,罗稚言就会怀疑他以前说过的所有的话,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在利用他,欺骗他。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首长,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一位来请雷格开会的少尉见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
“不用,我休息会就好,时间到了吗?你通知大家先讨论别的,我一会过去。”雷格一手撑着头,沉声道。
“是。”
少尉转身出去,不一会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首长,我就在门外,您要不舒服,叫我一声。”
“嗯。”
雷格还在想他该怎么回这条短信。
用性命发誓不是他做的?
下楼跟他当面解释?
把老魏他们找来替他作证?
如果罗稚言不想相信他,他找来再多的认证物证也没有用,何况,他并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老魏是他的下属,罗稚言完全可以说,包括老魏都是他安排的。
他是真的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一遍遍看着手机上那几个字,最终雷格只回了两个字:“不是。”
端起少尉送来的热茶,雷格几乎一口气喝了进去,滚热的茶水熨烫这喉咙,食道,胃,但很快,这热度就被周身的冰冷吸走了,化作冷汗排除体外。
开会去吧。雷格心里对自己说道。然后,手机又震动一下。
雷格竟有些不敢看,罗稚言会说什么?不相信,或者骂他是混蛋,骗子?
不管骂他什么,都是他自作自受。
打开手机,也是两个字:我信。
雷格一下子虚脱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之后,一种兴奋,一种狂喜,一种失而复得如潮水一样一起涌来,雷格想狂笑,想砸桌子,想拥抱见到的任何一个人,但最终,他连动都没动,只是流下眼泪。
与冷汗不同,眼泪是热的。
很多年之后,两个人吃饭时无意间聊起了当年这件事,雷格问道:“你当时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我了呢?看到你的怀疑,我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真做了那些事。”
“因为我知道那些事情确实不是你做的。”罗稚言随意地说道。
“为什么?”雷格不解。
“看到你之前的短信,我相信你是真的后悔了,是真心实意地向我道歉,如果之前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你早就后悔,早就道歉了,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雷格看了罗稚言半天道:“就是说,那条短信根本就是你故意发的,无论我怎样回答,你都相信。”
“对。”罗稚言点点头。
“你个臭小子。”雷格顺手抄起筷子在罗稚言的头上敲了一下,愤愤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取得你原谅的那几分钟,我仿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罗稚言揉揉被敲痛的头,一脸坦然:“知道,那是对你欺骗我的惩罚。”
“我当时旧伤未好,你就不怕我的心脏病被你吓出来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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