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张家的子孙不敢轻易涉及这片区域,便算是医院的医务工作者都不敢轻易过来,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根本无人愿意来到这里。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件特殊的病房吓哭了十多名护士,甚至于那些经验老道,在医务工作行业做了十多年的护士长都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额头上被烟灰缸砸伤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这老家伙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不管在你面前的那个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原谅,他很伤心,而且难过,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不过激昂起来的时候,却又像是充满了氢气的气球一样,随时可以bàozhà。
别去理这个怪老头,这已经成为了京南市第一人医院里面不成文的规定。
“谁!不知道不要再来烦我的吗?敢进来的话,我可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是女还是男,一律照打不误!”听到敲门声,病房里面再一次响起了张九天的狂飙声音,看得出来,这老东西的精神很好,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没食yù而降低了他的战斗力。
“老朋友,是我,难道我你也想砸吗?”萧久洪清朗的笑声随着门被打开而从外面遛了进来,跟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来人,身上穿着病服,本还躺在病床上抽着烟的张九天顺即就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亲自迎到门口,激动无比地道:“萧老,你可来了,可把我等死了!快和我说说,凡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凡儿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萧久洪扶着张九天,笑道:“你刚刚恢复身体,现在还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先坐下来再说吧。”
之所以这么多天闷在医院病房里面,倒不是张九天还需要医务治疗,也不是因为还需要进行后期的观察,这心脏病一旦压制住了,后期的工作就会变得无比地简单,那就是用yào物来防止,虽然不能根治,倒不至于会复发,然后影响到个人的正常生活行动。而是因为,萧久洪实在不想回到老宅,更加不愿意再看到家族里面的那些个子孙,看一个觉得一个心烦,看一次心烦一次。所以现在他宁愿呆在这个地方,享受这里的安静,一个人安静地沉思过去的一切。
现在他需要的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在萧久洪的安抚下,张九天一屁股地坐在了病床上,看的出来,看到萧久洪的到来他很是兴奋,因为他已经足足等了他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得知到张凡回国的消息之后,张九天本来打算亲自去机场接机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贸然出现势必会引起张凡的反感,所以他选择了让老朋友来帮助自己去接机的方法,然后让老朋友做中间人,给他说些好话,让张凡能够化解心中的怨念。不过他也明白,这样的要求对于张凡来说可能实在是太难完成了,他心中的怨念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就排解掉呢?二十年了啊!整整二十年了!
算算看,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呢?
萧久洪在坐下后,表情便改换了颜色,迟迟没有说话,张九天知道是什么意思,苦涩笑道:“老朋友,你就实话跟我说吧,没有必要跟我隐藏什么,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放心,我撑得住。”在萧久洪来这里之前,张九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也不奢求现在凡儿现在能够原谅他,他只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凡儿原谅自己,叫一声爷爷,那么他就足够了,就算是死了,那也能够瞑目了。
萧久洪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张潼触犯了张凡,可能还有得到原谅的机会,而现在,困难,很困难。”
张九天的双目开始泛红发胀,如斧头雕琢一般刚毅的面颊上有了一些难以磨灭的沟壑,那是岁月在脸上所雕琢出来的痕迹。即便老友的话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亲自听到老友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张九天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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