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的男人。
不到一个星期,叶家最德高望重的那位叶老先生,因为年事已高,黯然从政治局中退位。
另外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向叶中贤的父亲,那个沉默而睿智的中年叶家男人,真正绝世的政治天才,他极其看重的那位人才,送去了一张纸条。
国,家,孰轻孰重?
看见这张纸条,那位睿智中年男人的脸色,都不由变得微微苍白,良久,他才轻轻一声叹息,让人把这张纸条,送去给了叶中贤。
连同纸条的,还有老人送来的那份材料,对于那份材料,中年男人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根本没有细看。
叶中贤到底在做些什么,天底下没有人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加地清楚了,只是他一直沉默,一直不说。
若成,则是绝世之jiān雄,若不成,也就是仅此而已了,气运,气数的这些东西,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依稀当中,中年男人脑中竟然闪过那句无数人都熟悉无比的诗词,江山如此多娇,引得无数英雄,竟折腰。
这样的男人,叶中贤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和很多人不同的,是很多人只是敢想想,而叶中贤不但敢想,还敢做,还几乎快要做成了。
因为这个事情,所以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之骄傲,也因为这个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而沉默。
自己儿子的那个梦,他知道,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那位叶家爷爷也知道,可是他们都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
成,则是万世之基业,不成,则是……仅此而已……
他只是把这纸条,连同那份材料,送给了叶中贤。
叶中贤不是傻瓜,还在叶家爷爷被迫退位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什么,自己父亲送过来的这张纸条,这份材料,不过确定了这一点而已。
他轻松地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挥退了下人,想了想,又向自己所有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各自简短地闲聊了几句。
接着做到自己的办公台面前,他的目光,无比地纯净,窗口的外面,桃树上面,已经开满了花。
这么一个美好的季节,美好的春天,自己却是要走了。
他平静地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抽屉中的一把手qiāng,轻松地顶住了自己的下巴,口中含糊地,开始轻轻唱起了一首歌谣。
声音嘶哑,雄壮,而苍茫。
不信那八十万人的大军哪,还打不下区区刘皇叔镇守的一个荆州。
那把手qiāng,自从他有那个梦开始,开始做开始,就已经放到了那里。
很简单的一个准备,仅此而已。
歌声悠扬,飘出了很远,却被一声尖利的qiāng声,突然打断,接着几个含糊不清的音符,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依稀之间,叶中贤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梦,白脸曹cāo,那绝世之jiān雄的梦,雪红雪白之中,随风飘起,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春末,白脸曹cāo叶中贤,自尽于自己的书房之中。
惶急的下人,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叶家那位中年男人,叶中贤的那位父亲知道。
中年男人写得一手极好的毛笔字,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磨好了墨,提起了笔,良久,却写不下一个字去。
许久许久,才是悠长无比的一声叹息。
自己的儿子不是凡人,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猜到,那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早。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非哭非笑,中贤的xìng格,哪怕到了那里,也不会愿意安分的吧。
这孩子,从小就让人cāo心哪。
两滴清泪,摔在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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