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四爷,因为胤祥的话,我对他的印象已好转了不少,此时又存有目的,不觉语气也缓和了:“大人的事,何必让孩子搀和?再不济也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上一辈已经是兄不兄弟不弟了,难不成下辈也得这样?”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和气地跟他说话,竟有些不适应了,我心里暗骂他是个贱骨头。
良久,他说:“你说的也许对,都是同一个血脉,上辈的恩怨就不要转移到下辈了,以后弘历若愿意跟你一起,你就带着他玩吧,只是有一点,别把我儿子教野了。”
我压制着脾气,没和他计较,等他转身时,我却好像看见他笑了,我不禁打个寒战,冷不丁地看着他笑可真是恐怖啊!
宴会过后,我疲惫不堪,胤祀被留下报告朝事,我先回府了,之前久别重逢的惊喜已慢慢散去,只剩下旅途的疲惫劳顿。回府之后,顾不上别的,简单梳洗后就呼呼大睡了。
一觉醒来,忽然被满屋子的梅花弄了个措手不及,目力所及之处,皆是朵朵怒放的红梅,伴着清冽的香气,让我仿佛置身与梅花的海洋。以前见人送花总觉得俗气,如今才知道,女人大多抵不了鲜花带来的浪漫,待在满屋子的梅花里,我都不想起来了,只觉得眼睛涩涩地,心里甜甜地,毕竟他并没有在忙碌中忘记我们离别了很久。
正陶醉着,小云进来了,见我这样不由得抿着嘴乐:“格格莫非痴了,说起来小云还没见过那个阿哥们像八爷这样细心呢,昨个儿八爷在宫里被问了一晚上的话,今个一早,就谴人送来这许多花来,还着来人嘱咐我们搬运花的时候一定要轻点,不能扰了格格的清梦,爷还说,这几日宫里事多,许是回不来了,要格格自个注意身子。”
我被小云一大篇给说蒙了,了然之后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康熙来,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这样使唤呀,这要是在现代一天24小时的工作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可是在这个地方皇上说的话就是一切,如今可真是刚刚见面,却又分离。无奈是有的,更多的也是在这个时代的无可奈何。
北京的秋季十分短暂,享受不了几天秋日的舒适,北风就来临了。风一刮,气温骤寒,没几日厚衣服穿起来,暖炉生起来,已经俨然是冬天的气象了。胤祀依然未回,我没有事可做,便像个小孩般期待着下雪,整日盼着冷点,再冷点。上帝终于看见了我的虔诚,数日后,天降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虽然很冷,我却满心的欢喜,站在外面,仰着头任雪花融化到我的头上,脸上,脖子上,心里祈祷就这样下吧,下一整夜就能积起来了。
小云见我这样,还以为我魔怔了,吓得要去请大夫,我解释了半天才打消她的疑虑,却是再也无兴致站在雪里了。一晚上辗转不能成眠,外面时有数枝被折断的声音,看来这雪真是不小。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迷糊地睡着了,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推我,一看原来是弘旺,这孩子自上次带他玩以后,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经常过来待会,他亲娘虽然不敢管,只是八福晋却不太高兴,数落了弘旺几次,因此他也有几天没来了。
今天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小袄,脸上显得异常兴奋:“格格,快起来,那日不说带我们堆雪人吗,今日外面的雪可多呢,弘历哥哥刚来正在外面侯着您呢!”
一会小云也进来了,一看见弘旺大惊小怪地说:“哟,我的小主子,这格格的闺房可是你能进来的?赶紧出去吧。”
我嗔道:“小孩子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这就起来,弘旺先出去陪弘历哥哥。”
弘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匆匆梳洗后,来到前厅,发现弘历、弘旺正和四爷家的一个奴才在那等着,见我出来,弘历和弘旺都高兴起来。
弘历笑着说:“格格,工具我们都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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