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襄级吨位为二百八十吨,差不多是武毅级的一半左右,但是需要的水手少了三分之二。第一艘下水之后,威廉实现了他的愿望,任命慕容龙城为“博辅号”的见习船长。
一名中年人来到慕容龙城身边,说道:“主人,这船比那什么飞剪船度慢得多,不过比我们以前的广船倒是快上不少。”
慕容龙城淡淡一笑:“博尔忽,以后在船上、岸上都不要叫我为主人了。我现在是这艘船的船长,就叫我船长吧。”
被称为博尔忽的中年人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遵命。”
“这艘船虽然比飞剪船慢,但是比起大小海主的广船、福船,确实快上不少,明廷水师的那些破烂更不用提了。而且,这还只是琼州营水师——按他们的说法是海军——最小的战船,这位参将大人的实力和野心可见一斑。”慕容龙城悠然地说道。
博尔忽低声问道:“那么您就甘心供其驱策,效犬马之劳?”
慕容龙城望向海天一色的海平线,心平气和地说道:“博尔忽,自我懂事起,我们东奔西走这些年,虽然靠着做海上买卖也赚下了一些银子,但是想要达到目标何其艰难。明廷虽然腐朽不堪,但是烂船还有三斤钉,不是说垮就能垮的。辽东建州女真虽然崛起,是明廷最大的劲敌,可是入主中原的可能不大,就算他们有这实力,我又岂会甘心做这些蛮子的手下。倒是这夏参将,却是有意思的紧。”
慕容龙城笑了笑:“我很想看看,他一个小小的参将,将来如何把明廷的皇帝拉下宝座。既然靠自己没法做到,借助别人的手实现也算了却心愿,可以告慰先祖。比起女真蛮子来,这位参将大人看起来顺眼许多。”
此次慕容龙城要执行的任务是带着船厂的副管事林一山接收程记船行交付给琼州营的十艘广船。程记船行本无力在短时间内建造这么多艘船,但是东家程友德利用为夏天南传话的机会,把订单分包给了其他船行,压低了造价,对夏天南报的却是市价,从中赚取差价。由于夏天南利用巡抚的官威把巡按御史的鼎丰船行都烧了,其他船行噤若寒蝉,没人敢质询价格高低,倒让程友德占了个便宜。
到达广州后,随行的林一山带着几名资深船匠登船点验。检查交付的船只质量合格后,付了一半的钱,便由程记派出的人负责驾船送到临高,剩余的款项货到付款。由于程记能驾船出海的人手不够,还从其他船行借了不少人。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第二日便踏上了归途。“博辅号”上不少水手都是慕容龙城原来的手下,心情轻松之下开始侃起了大山,一名黑人水手笑着说道:“一次短暂的旅程就要这么结束了,我们的新船长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呢,真是遗憾。”
博尔忽笑道:“席尔瓦,你的汉话说得顺畅多了,以前跟你说话真费劲。”
这名叫席尔瓦的黑人嘿嘿笑道:“没办法,主人……船长训过我很多次了,还跟我打过赌,如果我一年之内汉话说得好,就输给我1o个金路易……”
“哦?那么你得到赌注了吗?”
“那是当然的,这1o个金路易已经变成朗姆酒进了我的肚子了。”
博尔忽笑骂道:“你个酒鬼,早晚醉死在酒桶里。”
说笑间,船队已经出了珠江,进入了海面,恰逢天气良好,艳阳高照,视野开阔,十几海里范围内的景象都看得很清楚。
负责瞭望的水手在望斗上无聊地四处张望着,本以为今天又会平安无事的度过,这时却现前方海平面上出现了黑点。他睁大眼睛看着,随着船队的前进,黑点慢慢变大,桅杆也出现在视野中。一根、两根、三根……这不是一艘船,而是好几艘船。
水手大叫起来:“前方出现不明船队!”
聊天的众人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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