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些都是啊!”
夏、林二人大吃一惊,还以为这些名字都是些书院、茶馆之类的地方,没想到都是妓院。正如夏天南对林伟业说过的那样,古代妓院有点像现代的会所,承担了高级社交场所的功能,完全不是林伟业想象中的那样,仅仅只有钱色交易。
司马德领着几人来到一栋楼下,牌匾上写着“乐云楼”三个字。
“就是此处了。这里有一位才色双绝的奇女子,本是姑苏人氏,曾经名动秦淮,后来因故回到了半塘,现如今是苏州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今日若能得见,就算不虚此行了。”
听司马德说的神乎其神,几人将信将疑跟着他进了乐云楼。他们几人衣着光鲜,又非熟面孔,很快就有鸨母亲自出来迎接。
“几位客官,可有相熟的姑娘?”
司马德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家董姑娘可在?我家老爷今日谁都不见,就挑她。”
司马德本是南京小吏,怎么说也是官身,又是留都六部出身,成为夏天南手下后隐然为席智囊,见识过诸多大场面,总督巡抚见得也不少,现在还与前巡抚共事,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鸨母阅人无数,眼睛毒的很,见这样一位人物还只是随从,可见他口中的老爷非富即贵。她迅锁定了站在人群正中的夏天南,眼见此人高大俊朗,顾盼自雄,心中一喜,这可是条大鱼。
“几位原来是为董姑娘而来,真是不巧,姑娘昨日才陪客人游玩归来,身体抱恙,要休养几日才能见客……”
司马德知道妓院老鸨通常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尤其是当红的头牌姑娘,不多花点银子,等闲难以见到。他哼了一声,取出一百两银子:“休得啰嗦,我家老爷不缺银子。这些银子拿去,做个花头,别的清倌人也不用,只点董姑娘一人。”
鸨母一看,来了豪客,眼睛亮:“唉呀,诸位真是有诚意,那我去问问董姑娘。”
鸨母来到楼上一间垂挂纱帘的房间门前,小心询问:“女儿,妈妈知道你现在倦的很。可是有几个客人铁了心要见你,妈妈也很为难啊,要不……”
房间里一个年轻女子回答:“恐怕是那拨客人出价很高,让妈妈你很为难吧?”
鸨母尴尬陪笑,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
过了一会,那女子说道:“总不能让妈妈有银子不赚,传出去还说女儿不懂孝敬妈妈。只要他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过去。”
鸨母大喜:“行行行,你说什么条件,我去跟客人说。”
“女儿外出游历归来,憔悴不堪,不愿此刻见客,若非要见,中间挂上一张珠帘,女儿便陪他们说说话,唱唱曲。”
楼上雅间。
夏天南等人坐在外间,一张珠帘悬挂在里间的门口,挡住了女子的容貌,只能透过缝隙依稀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看到她的身影,夏天南不由得回忆起昨日河上所见的女子,似乎两者的身影有相似之处。很快他就摇摇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
里面的董姑娘轻声说道:“多日奔波劳累,容貌憔悴,只能以此法子见客,还请见谅。”
司马德倒没什么,他担心夏天南不高兴。转头看了看夏天南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便松了口气,代为回答:“便依董姑娘。”
“多谢客人体谅,不如先给诸位弹唱一曲吧?”
董姑娘说的曲,是指昆曲。从元朝末年起,起源于苏州昆山的昆曲开始在苏州一带流传,它与起源于浙江的海盐腔、余姚腔和起源于江西的弋阳腔,被称为明代四大声腔,所以也叫昆山腔。昆山腔开始只是民间的清曲、小唱,其流布区域,开始只限于苏州一带,到了万历年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