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倘能及时赶到,以山月关为人质,便可以引领群雄从容退去,甚至胁令狗贼退兵也未可知。当下气势如虹,径直向曲府杀将而去。
远远的瞧见曲府门外黑压压的尽是狗贼,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泼不进针扎不进,每人手中高掣火束,火光冲天。最外一圈是数百铁骑倚立巨大怪兽,碎步兜转。
南宫易意念集中,御气双足,猛然高高跃起,腾云驾雾般飞掠腾越,故意纵声长笑道:“拜月阁狗贼,瞧瞧这是谁!”
言罢,挥舞山月关,将他抡来舞去,当作兵器般使用。众狗贼哗然惊呼,生怕伤了少阁主,登时收了兵器,如浪潮般朝两边卷开,任他冲入曲府大门之中。
南宫易飓风般冲了进来,立身环顾,只见院中东西两列人正默然对峙,他恰巧站在中心。
只听到一声清脆而欢喜的叫声:“南宫易大哥,你可来啦。”又有蚀日兽欢嘶之声。循声望去,馨儿骑在蚀日兽上,满脸喜悦。旁边牧战野白发飞舞,衣袂飘飘,朝他微微一笑。再过去便是莫万良与曲伏、曲风扬。
对面牧雄括等诸多狗贼将领二十余人参差站列,中间一个戏子脸长身而立,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月光下那双眼睛精光四射,仿佛要穿透人心。
众狗贼将领见南宫易扛着山月关都不禁讶然失声,不由自主的瞧向那戏子脸。
南宫易心思极快,忖道:“难道这戏子脸便是什么拜月阁的雨侯昊凡么?”
当下又将那情殇刃横在山月关颈上,啧啧道:“我这乖侄子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经不经得起这一刀?”
那戏子脸淡然笑道:“这倒奇了,家兄百年前便已登仙,犬子怎么又多了一个老叔出来?”
南宫易心想:“你果然便是这龟孙子的老爹,那可再妙不过。”
当下哈哈笑道:“是极是极,难怪早上一起来便左眼乱跳,原来今日咱们要兄弟相认。当真是天大一桩喜事。”言下之意,我是这个小子的老叔,你是他老子,那我当然是你老哥了。馨儿格格而笑,曲风扬满脸愤怒的脸上也不禁突露莞尔之色。
众狗贼无不怒形于色,但戏子脸未开口说话,谁也不敢抢上一句。那戏子脸丝毫不着恼,微笑道:“是么?那倒值得大大庆贺。不知阁下扛着犬子,这般辛苦,所为何事呢?”
南宫易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带着乖侄子刚冲完浪。乖贤弟,只要你立时退兵,乖乖的回到拜月阁去,为兄便将侄子送还去。要不然喀嚓一声,我少一个侄子,你少一个儿子,那岂不糟之极矣。”
戏子脸雨侯昊凡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有胆有略,难怪家妹寰姬芙这般喜欢你。”
他停住笑声,和声道:“南宫易,倘若你现下弃暗投明,加入碧雨帝国,一道将这元泱叛逆之臣灭了,立时便是碧雨帝国的英雄,元泱的英雄。今后前途似锦,封官晋爵,无可限量。与家妹寰姬芙,更可以时时团圆,岂不是天大的美事么?何苦垒卵自危,与覆巢同下?”
馨儿叫道:“呸!我瞧你年纪老大不小,怎地这般不知羞耻,难怪戴着唱戏的脸谱,敢情天生便是做小丑的命?南宫易大哥丝毫不喜欢你的魔女妹妹,更不会与你这些狗贼狼狈为奸。”
南宫易哈哈笑道:“乖贤弟,你瞧,这是连小小姑娘也明白的道理,你怎地还这般糊涂不知,亏你活了那么一把年纪,为兄都为你汗颜的厉害!”
众狗贼大怒,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拔刀喝骂。雨侯昊凡摇头叹息,道:“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南宫易,你可让老夫失望之至。”说到“之至”时,突然衣衫鼓舞,如水流般涌动。
南宫易突觉自己宛如沈入海水深处,窒息郁闷,心肺直欲迸炸开来。周遭尽是极强真气,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挤压过来。而自己体内真气竟被瞬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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