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数目,在乡下,能够平稳地过上两三年。
他自认对二叔一家仁至义尽,有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没想到他们却把他当成傻子,明目张胆地说谎骗他。
他不介意吃点亏,但是绝不容许有人骗他。
何况这钱并不是陆北的,而是叶晓菡赚到的。原本要用到叶晓菡的钱,陆北总是心疼,每个铜子儿都节省着花,觉得她这钱来之不易。
如今却被人肆意挥霍,大把大把地扔出去。
陆北怒上心疼,血丝染上眼睛,凌厉的气势一点点蔓延开来,迈开脚步,向陆小哥走去。
叶晓菡见状,赶紧拉住他:“你冷静一下,要是现在把他拖出来打一顿,不就是直接和你二叔家撕破脸皮了吗?不就是为了和他们家能够保持稳定的关系,我们才拼命忍到现在的吗?”
陆北怒道:“他们做出这种事,还想继续在陆家待下去吗?”
“行了,我知道你生气,我比你还生气呢!但是冲动只能把事情推到更加恶劣的地步,并不能解决问题!”叶晓菡劝道:“你听我说,现在把事情闹翻了,对我们没有好处。你也不说了,这都是为了你们陆家的情谊。”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是,以陆二叔的为人,一旦撕破脸,确定不能再从陆北这里得到好处,只怕会当场翻脸。现在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不少,眼红他们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古代对于孝廉及其重视,单是陆二叔一家以孝道压制,陆北就够喝一壶了。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也是一桩麻烦。
这些事情只怕陆北还没想到,可能想到了但是他不愿意面对。陆北看着三大五粗,有时候心思却细腻,叶晓菡不想拿这些事让他心烦。
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这些小事就由她来解决吧。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陆北,把他拖回了家。
叶晓菡告诫他:“把你的表情收收,一脸要咬人的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陆北认真的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平时一样。
叶晓菡叮嘱道:“这事还不知道是他擅自拿了银子去赌,还是陆二叔存心就是来骗钱的,总之先试探一下。”
她凑到陆北耳边,如此这般,详细地吩咐下去。
晚饭时,看人到齐了,吃到一半,陆北像是闲聊一般,和陆小弟搭话:“学堂怎么样?先生教的可好?”
陆小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快速地回答道:“好,都挺好的。”
“是吗?”陆北道:“听说那先生比较严厉,背不出书要被打手心,错几句打几下,你刚刚开始学,有没有被打过?”
陆小弟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老古板就只会打人,我背得好,随便学一下就学会了,哪里会被罚。”
陆二婶忙道:“我儿子就是聪明,学什么像什么,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她转向陆阳,说道:“陆阳啊,你可要好好跟我儿子学学,你看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学什么,也没见有什么本事。”
陆阳专心吃饭,他吃相斯文,下手却很准快,往往赶在陆小弟之前不显山露水地把菜挟走。
陆北看着这一家人。
陆小弟脸不红听不跳的撒谎,陆二婶把好菜放在自家人面前,拼命给丈夫儿子夹菜,三个人碗里都堆得冒了尖。至于陆二叔,抱着酒瓶子自斟自饮,完全不管眼前的事。
叶晓菡看他神色不对,怕他一个压不住,掀了饭桌,赶紧趁人不注意,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企图用痛觉让他冷静一下。
陆北低下头,默默扒饭。
这件事就这样,没人再提及,陆家都当作不知道。只是看着陆小弟时不时地假装上学,各人心里各异。
经过这件事,陆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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