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部队,就是你的家。”叶寸心哭了,随即又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司令员和上校都笑着看着她。叶寸心拿起桌子上的军帽,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着帽徽,失声痛哭。司令员和上校互相看看,两人转身出去了。
门轻轻地关上,诺大的会议室里,叶寸心努力抑止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哭着、笑着,国家、军队、荣誉、使命、牺牲、信仰,她以为这些将不再与她有关的名词再次撞击着她的心。她愿意,把自己所剩的青春和生命,都献给这面永不褪色的八一军旗,而它们,将也会永远存于她的内心深处刻骨铭心,永不忘记。
4
烈士陵园里,长明火静静地在燃烧,在安然的墓碑旁边,又添了一座新坟。谭晓琳站在前面,百合花静静地绽放。穿着整齐常服的谭晓琳努力地想笑,眼泪却滑落下来。她看着墓碑上雷战的照片,这个在战场上如同战神一样悍的男人,静静地躺在这个方阵里。
远处,捧着鲜花的阿卓走过来,远远地站住了。
谭晓琳摘下军帽,俯下身,将火凤凰的鲜红臂章放在他的墓碑前。她轻轻地抚摸着,含泪吻在雷战冰冷的照片上,泪水浸湿了照片。谭晓琳终于哭出声来,她靠在雷战的墓碑上泣不成声:“我……真的……离不开你……”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陵园上空久久回dàng。
穿着一身便装的叶寸心站在东海市监狱的大铁门门口。武警好奇地看着她。叶寸心深呼吸一口,迈步走上前去。
接见室里,张海燕穿着一身囚服,脸色苍白。她的右手已经截肢,还包裹着绷带。叶寸心含着眼泪,在玻璃对面看着她。女警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张海燕看着叶寸心,眼泪夺眶而出。叶寸心的嘴唇翕动着:“妈……”张海燕一听,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叶寸心扒着玻璃墙,她想逗妈妈笑,却全都是眼泪。张海燕泣不成声地看着她:“你……还在部队吗?”叶寸心点头:“嗯……部队很关心我。”
“都怪我……”张海燕内疚地哭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叶寸心隔着玻璃墙抚摸着张海燕的脸:“别说那些了……没什么,我都想开了,你毕竟是我的妈妈……”
“谢谢……”张海燕哭得更厉害了。叶寸心的眼泪不断在掉,看着她:“我……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
“你问……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张海燕擦干眼泪。
“我……我爸爸……是谁啊?”张海燕愣住了。叶寸心看着她,“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张海燕嚅嗫着:“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怀孕的……”张海燕惊讶地看着她。叶寸心的眼泪出来了:“是黑猫……对不对?”张海燕彻底崩溃了。叶寸心擦着眼泪:“我……已经猜到了……”张海燕哭了出来。叶寸心看着张海燕,眼里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其实,在她来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张海燕是她妈妈,而部队,将会是她永远的家。
5
火凤凰的食堂被布置成了简单的结婚礼堂,大红的双喜字贴在礼堂的各个角落。下面,来自不同单位的特战队员们穿着迷彩服,坐在酒桌旁,嗷嗷地起哄。穿着崭新军礼服的何璐挽着天狼的胳膊,后面是沈兰妮和林国良,也是一身崭新的军礼服慢慢地走进来。队员们抛撒着彩屑,开始不停地起哄。
两对新人笑着走到台上。谭晓琳拿着麦克风,笑得很灿烂:“今天,我为他们主持婚礼,希望来年,我们为他们的小特种兵庆生!”特战队员们一阵嗷嗷乱叫,司令员也坐在下面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参谋匆匆走到司令员旁边,俯下身耳语。笑眯眯的司令员听过之后,脸色凝重起来,打开递过来的绝密文件,匆匆看着。谭晓琳站在台上说:“下面请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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