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小和尚的样子了,为了不太惹眼,大伯还特意对理发的师傅说,给他弄个学生头。至于学生头是什么样子,我也是理了后才知道,原来跟锅盖头差不多。可是苏可心还是喜欢叫我少林寺,她说叫了几年,习惯了。这死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她一直坚持这样叫,其他小伙伴也跟着这样叫,看来我这名字要跟我一辈子了。
包子铺的老板我们管她叫蒲大娘,打我们从一年级就在她这儿吃早餐的时候,她就一直很照顾我们,有时看我来迟到了,专门用袋子装了jiāo给我,说拿上吧,快迟到了。看到她,我就总想起我的母亲来。所以,我跟我那群徒弟说,以后早餐只准在这里吃,不然只教你们蹲马步,不教你们拳法。我那群徒弟头点得跟虾米似的,生怕我不教他们真本事。
蒲大娘摸着我的头说,大雨,以后不允许这样了,他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再说你大娘的生意够好的了,不在乎这几个学生哈。
我听了很感动,我把这话告诉了他们后,他们仍然喜欢在这里吃包子。
蒲大娘家的包子铺很有特色,前面是一个小店面,小得只可以摆两张小桌子,里面是cāo作间,里面整齐地摞着面粉袋,还有案板、蒸笼和一个大冰柜。她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早上刚出笼的包子冒着热气,摆在盘子里皮薄馅多,而且蒸熟的油汁正在从里面渗出来。我吃相难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有时烫得我张大嘴巴不停地往外面哈气!
蒲大娘说,傻孩子,哪有你这个吃法的?乐得她跟屋里正在和面团的蒲大叔哈哈笑起来。
蒲大叔倒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很少我们说话,一般情况下只是在屋子里专心和他的面。我有回没事,就站在门口专心看他是怎样把这些包子做得这么香这么好吃的。只见他,拿了两把锋利的菜刀,哧的一声切下一块不肥不瘦的新鲜五花ròu下来,然后嚓嚓嚓,切成小块儿,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切成小块儿后,两把刀瞬间上下翻飞起来,像一只不停扇动翅膀的蝴蝶,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剁馅,看得呆了。我说,大叔,你练过武?
蒲大叔转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他两条粗大的眉毛向上愣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又顿时暗淡了下去。练武?你是指电视里那种哼哼哈哈这样么?他把刀放在案板上,两只拳头在空中向我比划了一下。
我说,是的。
没有,你大叔哪里去练什么武?这都是平时经常切菜剁馅练的,熟能生巧,你懂吗?就是你们上课会学的一个小故事,有一个买油的老头,举起一只瓢把里面的油滴水不漏地从一个铜钱孔里穿过去。这个故事你们学过没有?
学过,我兴奋地说。那个老头子真厉害!
那有什么厉害的,练习多了,你照样会,记住,熟能生巧。蒲大叔鼓励我道。
看来我平时留意蒲大叔太少,想不到他还这样会鼓励人。
蒲大叔剁了一会儿馅,突然问我,听你大娘说,你会点功夫,还教了几个徒弟?
是啊,方丈和师傅教我的!我听到蒲大叔这样问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他淡淡地说了句,会功夫是个好事,可是不能太张扬了,还有正确使用它,不要因为会功夫就骄傲自满,更不要去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哈。
哦,知道了。我很没劲地从门口出来。我蛮以为蒲大叔会夸奖我几句的,没想到他这么不会和小孩子聊天,算了,还是出去吃包子上学吧。
刚到学校,就被冯老师叫住了。
她正夹着一撂作业本往办公室走。她说,胡大雨,跟我来办公室。
遭了,准没好事。我在心里暗叫!我顿时心里没了底气。
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看到冯老师气乎乎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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