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顿得可笑……难道不是吗,自己夫妻俩都是白领阶层、更是有文化修养的人,怎么就傻呼呼的也跟着疯子杨犯傻呢?!不由分说,他上前两步推开疯子杨,用鞋头尖在图案上来回地搓擦着又对着疯子杨说:
“看看,这图案不是擦掉了吗。”
“没擦掉,一点也没擦掉……”疯子杨望着图案,像在自言自语。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十分平静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搓擦图案的赵若茹,忽然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脸色在渐渐转白又慢慢转青。
难道她此时发现或看到了什么?!
“算了,擦不掉的。”赵若茹刚才确实看到了一些令她不敢相信、也不可思议的现象,她感觉全身在发凉,一直用手拉着丈夫衣袖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她觉得不舒服,但又说不上身体哪里有问题,便微颤着嗓音:“子宏,还要赶时间呢,我们走吧。”
周子宏听老婆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立即抽回脚停止了搓擦。他发现图案不单丝毫未损,周边的轮廓反而更加清晰了,便失望地道了句:
“真是活见鬼了……老婆,我们走吧。”
周子宏拉开车门招呼赵若茹上车后,气郁郁地猛轰了几下油门便慢慢驾着“马自达”驶离了会所小广场。
疯子杨目送着“马自达”渐渐远去,又开始伸展着双手作着大鹏展翅的动作转圈了,这回口里喃唱的不是乘法口诀了,而是刚刚更新的词组:
“擦不掉了……擦不掉了……”
……
周子宏肃穆着表情边开车边扭头望着老婆,自言自语地:“那图案还真的怪了。”
“不怪,那图案还真的不是投影。”赵若茹半眯着双眼,脸色有点苍白。
“我就说嘛,应该是带些胶质液体的脏痕,”周子宏的表情略为舒展了一些。
“更不是脏痕。”她的口气像漫不经心似的,但语气却透着肯定。
“那……那是……”他有点愕然,因为老婆并不是胡乱说话的那种女人。
“那图案的叶尖部份会动的,叶尖忽左忽右地变换着方向摆动。”
“会动?!”周子宏惊愕地张了张嘴。“你是说那图案会像蚕蛹那样左右扭动?……老婆你眼花了吧,我一直搓擦着怎么就没发现?”
“真的,不是眼花……在你用脚搓擦图案时,我真的看见了。”赵若茹绻着身子斜靠到抱枕上,像是不想看见什么似的仍然半眯着双眼。她随后又补了一句:
“它扭动的时间很短,要十分注意才能看得到。”
“嘿嘿,你就别吓我了,经你这样一说我就更不相信了,天底下哪有什么鬼呀神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的把戏。”周子宏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放轻松了,因为他已经确信刚才所经历的那一幕全都是错觉、都是自己疑神疑鬼罢了,便笑嘻嘻地逗着老婆说:
“老婆哦,我看你是玄幻剧看多了吧,净扯些八婆迷信的东西。”
“但愿吧,希望是我的眼花……我到了,你自己开车要小心。”见车已稳稳地停在单位门前,赵若茹拎着她那棕粉色的手包下车了,走几步又回头敲开车窗,叮嘱道:
“子宏,今天这图案……要不你今天就别去出差了,改天再去吧。”
“不就是一个巧合的地面脏痕迹吗,我不信那玩意儿。”周子宏扭头望着车窗外的老婆。“再说了,厂里有一半工人都停工了,我怎能因为一个破图案撒手不管,让别人知道你老公这么迷信,那不成了别人的笑柄?……这趟差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这样,你就别想太多其它的什么啦,你呀,专心开车。”
“那一定的,精神棒棒的。”周子宏微笑着点点头,慢慢开动了车子。
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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