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悠的嘴角微微上扬,阴沉地说:“想不到,竟然被你给逃出来了。”
牛竹目光黯然,沉声道:“表哥,别再练害人的法术了,害人终害己!”
殷久悠戏谑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啊?”
牛竹上前一步,劝道:“表哥,快醒醒吧!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改邪归正,还不算晚!”
殷久悠冷笑道;“你从你的阐教主师父那里,倒是学了不少嘴皮子功夫。你以为动动舌头,就能摆平一切吗?”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殷久悠脚下踏出几道深深的裂缝,脖颈喷出一道血雾,如万钧巨浪席卷而出!
此时,草丛里的虢翰急得浑身发抖,咬牙道:“二师兄啊二师兄,告诉你的话,你居然连一句也没听进去!”
苏季不动声色,继续暗中观察。
“唉?”虢翰左顾右盼,喃喃道:“师姐哪儿去了?”
此时,牛竹惊愕的目光中,殷久悠的脑袋拼命拉伸,竟似要从脖子上挣脱开来一般!
“表哥,千万别用飞头降,你会死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殷久悠爆出一连串长笑,冷声道:“会死的人,是你!”
语声未落,一颗头颅脱离脖颈,张开血盆大口,直奔牛竹冲去!
牛竹不知所措,吓得双眼紧闭。
忽然,一道红光破空闪过!
殷久悠悬空的头颅,刹那间被红光拖走,飞离十丈开外。
牛竹发觉自己安然无恙,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殷久悠的无头身体,正像无头苍蝇般在地上摸来摸去,焦急的样子滑稽而狼狈。
虢翰恍然大悟,钦佩地望着苏季道:“我懂了。你早知道二师兄会心软。可他越不让他表哥飞头,他表哥就偏要做!三师兄,看来你早把这兄弟俩看透了。”
苏季慢悠悠地走出来,祭出稻草人,束缚住殷久悠的无头身。
姜凌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飞了回来,一只手揪着殷久悠的头发,转着圈甩来甩去。
殷久悠被甩得头晕眼花,若是下面连着身子,现在一定吐了出来。
随着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成群结队的记名弟子,气势汹汹地纷至沓来。
虢翰像踢球一般,一脚将殷久悠的脑袋踢到人群中,顿时掀起一片尖叫声!
苏季上前一步,高声道:“罪魁祸首就是此人!”
“师弟,你……你竟然修炼这种邪术!”
殷久悠的头颅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昔日的师姐,传音阁的云依。
山珍阁的黄牛道长冲出人群,指着殷久悠的鼻子,破口大骂:“原来山珍阁放养的牛羊就是被你吸干了血!”
殷久悠不服气地骂道:“你们四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虢翰上前一脚踩住殷久悠的脑袋,嬉笑道:“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着?你有本事,也找人欺负我啊?”
殷久悠忽然眼前一亮,惊喜道:“师父!你来啦!”
虢翰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想唬我?没门儿!”
悄然间,周围陷入一片安静。
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仿佛暴风雨的前奏。
虢翰看见姜凌使了一个眼色,缓缓回头,只见拥挤的人群散开两旁,让开一条去路,柴嵩走了过来。
柴嵩径自走到殷久悠的头颅面前,缓缓停下脚步
殷久悠大喜道:“师父!你终于来了!快……快帮徒儿杀了他们!”
柴嵩漠然俯视脚下的徒弟,厉声道:“孽徒!你可知罪?”
殷久悠陡然一愣,浑然不知所措。
柴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孽徒,你趁我不在,背着我修炼邪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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