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靠在乌衣身上,“我好像不昏了。”乌衣叹气,“多好的花房啊,里头奇花异草的,全都砸坏了,这以后......”
黄莺搂着霍谦,“说你们这些丫头见识短就是见识短,花没了,人还在。只要孟都督还在,多少花儿都能弄得来,还要你心疼几盆花?”
前院吹坏了几棵树,树是才栽下去的,根都露出来了,怕是活不了。孟仁缩在门房里,孟微冬一脚踹开门,“夫人呢?”
孟仁瞧守门的小厮,小厮道:“夫人在里头,小的今日没见夫人出门,也没来前院。”
孟微冬一口气跑到远山堂,却见里头一人也无,“青棠,青棠?”他才进主院,‘砰’,地崩山摧,他在庭院里险些摔在地上。“青棠,青棠?”孟微冬抬腿就往正房里走,长廊上瓦片簌簌落下,此起彼伏,砸出啪啪脆响。
孟微冬跑到那阁楼里,里头没有人,“咣”,阁楼的韧竹断了。这楼是竹子制的,为了美观,也为了夏日防蚊虫蛇蚁,就是这么一晃,竹楼都要轰然倒塌。
都停了,风静了,云散了,天又灼灼,亮了。
孟仁边跑便喘气,“夫人,您在这里,大都督回来了,正找您呢。”
青棠问:“他在哪儿?”
远山堂里头的盆栽都吹乱了,泥土散了一地,后头廊下的玻璃房也塌了,青棠一路跑过去,却见一个男人站在竹楼前头的低树下,这里本该红花碧木,此刻断壁颓垣。
“孟微冬,你是傻瓜。”青棠喊了句:“孟微冬,你是傻瓜!”
孟微冬伸手,霍青棠走过去,说:“我不在里头,你跑进来做甚么,你跑进来做甚么!”
孟微冬下巴抵在女孩子额间,“青棠,我们生个孩子吧。”
☆、点点滴滴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谒洪武皇帝的皇陵, 驸马与公主接待了这位来自京城的皇太子, 这几日孟微冬也去了驸马府数回,又不见他送上甚么金银财物, 只是同皇太子报告五军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动了,太子朱瞻基写折子回京,汇报了南京城的情况, 最后太子离开南京之时, 南都各阶官员步撵相送。驸马与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车撵离城,驸马才道:“圣上要迁都, 先派来陈勘察水况,又派太子过来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见是真心想动了。”
孟微冬摇头。驸马侧目,“如何, 你有相左的意见?”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动,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 再行迁居,又不知是何时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过迁都于你是好事, 我乃闲人,是不得参政的。”驸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 他倒是在顺天府过得安稳,不愿意南迁。”
“圣上身体不好,嫌北地yīn冷, 圣上过去又在南都监国,偏于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驸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决了?前几日我还听吏部说起此事,说复推扬州,扬州也好,霍大人地头熟。只是这回要当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来一回。我听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听了些闲言言语。”
孟微冬眼珠子瞟过都察院一众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头,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后,他笑,“都察院哪里能说甚么,杨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驸马低头笑,“自然不是他。不过他不说,后头有人急着往上爬,也是要说的。”
齐疏朗这几日很雀跃,他又立功了。霍水仙贪赃,虽说右都御史杨锦给出结论,说那宅子是正规所得,霍大人贪赃枉法乃是无稽之谈,被人诬告。但他还是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很满意,自己得了皇太子的青睐,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能再进一步了。”
齐疏朗走在一众官僚的后头,他先看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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