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球球自豪地说:“妈,是我撞死了他,我代你报了仇。”
羊桂飞在苟史同志走了之后,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惊ròu跳的感觉。
或许是她和苟史同志生活了一段时间,产生了部分的心电感应,所以当苟史同志面临危险时,她提前有了个预判。
她看了一会电视,总觉得心里不太塌实,有些暗暗后悔,觉得应该和苟史同志去看西洋咏叹调,毕竟大家都是装驴派,装西驴还是装东驴,都不是一个本质问题,天下装驴人都是一家,何况她和苟史同志现在确实是一家人,一家人分得这么清楚也没什么必要,她决定,下一次苟史同志要去看西洋咏叹调的时候,她也陪她一起去。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这是唐坚定指示族务人员,让他安排张三nǎi打过来的。
因为羊桂飞早已处于唐氏家族的监控之下,所以她的电话号码尽在掌握。
并且,唐坚定算好了时间,此时羊桂飞接了电话,再赶到苟史同志等候的地点时,唐球球已经实施完了他的撞人行动,苟史同志一定已经被唐球球撞死了。
让羊桂飞目睹自己的膘锅被自己的儿子撞死,这是最惨重的打击,是本次报复行动的精髓,就像皇冠上的明珠一样,是本次计划中最有价值的部分,如果羊桂飞不能目睹到这一场面,本次计划就不够完美,唐坚定要想方设法让羊桂飞亲眼目睹到这一场面,所以他才安排族务人员,让张三nǎi给羊桂飞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苟史同志出发了吗?”张三nǎi打给羊桂飞的电话里,第一句就开门见山地这么说。
“你是谁?”羊桂飞警觉起来,问道:“什么苟史同志?”
这个女人一开口就说出“苟史同志”这个名字,把羊桂飞吓了一跳,因为苟史同志已经改了名叫朱有力,早就不叫苟史同志了,但这个女人却直呼“苟史同志”其名,看来她是了解内情的,这样的话,说明自己的保密行动并没有达到保密的效果,其中存在一定的疏漏,但不知是哪个环节存在疏漏呢?
并且,这个女人又是什么身份?她和膘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羊桂飞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要是苟史同志还没出发,你就让他快点来。”张三nǎi说:“我已经在这里等他了,就在某某大街的路口。”
“你到底是谁?”羊桂飞问。
张三nǎi已经挂了电话。
羊桂飞心里充满了不安的情绪,自己和膘锅来到这桃花盛开的地方,照理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这个女人怎会知道?难道是膘锅告诉了她?如果是膘锅告诉了她,那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唐氏家族的财产转移了出来,如果膘锅负了她,瞒着自己,背后还有其他的女人,她羊桂飞又该怎么办?
羊桂飞心乱如麻,想打电话给膘锅,向他问个清楚,但又不知该打还是不该打,现在打了过去,如果膘锅不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不如就到那个街的路口,看看膘锅是不是在那里和其他女人相会,如果真是这样,就要向他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为什么号称去看西洋咏叹调的演出,却出来私会她人,这样负了自己,他心里过意得去吗?
羊桂飞驱车就出发了。
快来到那个路口的时候,她远远地看到满身是血的一个人躺在地上,看起来是出了车祸,另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检视着他的伤势,好像还用脚踹了躺在地上的人两脚,她越看越是心惊,车到近来,却看到站着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唐球球,羊桂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停下车来,却又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竟然就是满身是血的膘锅苟史同志,羊桂飞差点要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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