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九点半就到了中州机场,十点半就到了中州器械公司。
中州器械公司规模不大不小, 刚刚成立了十年。
现在的老总就是陈骄阳, 陈冰的表弟。
但是创始人并非是陈骄阳本人, 而是陈骄阳的父亲, 公司初具规模后就jiāo给了陈骄阳。
而他父亲本人就回到矿质勘探公司总部, 由着陈骄阳自己来。
段文昌在会客厅等了一上午,除了有人进来给他送了杯热茶, 再无人问津。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跟接待员打了声招呼便在楼下找了家西餐厅吃午饭。
陈骄阳不买他段文昌的帐,这一点,段文昌在来之前就想到了。
陈骄阳和陈冰是近亲关系, 这次新生产线的问题肯定有陈冰参与进去,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早年,陈冰在嫁给刘仁汉,继刘仁汉病逝,陈冰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定要嫁给什么都没有的李国锋时, 她跟她们娘家的关系就已经到达了冰点。
当时,陈家已经给她相看了好几家一直有联系的世家,随便她在里面挑任何一个都好,都被陈冰一力拒绝, 甚至她自己主动提出, 从家里分裂出去,各走各的阳关道。
这些事情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陈冰和李国锋的婚礼上的热闹都上了娱乐晚报。
陈冰和陈家至此二十多年不联系, 突然跟陈骄阳走的近,难道是因为亲情吗?
那不可能。
中州器械公司有人脉有背景,赚钱是很简单的事情,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单子把自己搞臭吗?
陈骄阳,被自己的表姐陈冰给利用了,都不足为奇。
陈冰借别人的手,得了钱财,又顺便给东虹国际埋下一颗地雷,这很像她的做事风格。
段文昌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陈骄阳之所以不搭理他,理由应该也很简单,他犯不上要打理这个东虹国际明面上的跑腿,不过一个总助罢了,权利随时可以被剥夺。
再是,陈骄阳跟东虹的业务联系十分有限,他们陈家一向不跟陈冰有关的公司合作。
段文昌之所以一上午没有力争什么,就是为了让陈骄阳看到他的诚意。
到底谁比谁更着急?
段文昌笑了一声,离开中州公司的时候,递给接待员的文件件应该已经到了陈骄阳手中了吧。
他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吃得差不多让服务员收走,再叫来一杯冰咖啡。
他抬手看看手表,已经一点半了。
不急。
离下午两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本地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
女声亲切道:“是东虹国际的段先生吗?”
段文昌道是。
女声道:“真是抱歉,让您等了一上午。我们老板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耽误了您的时间。”
段文昌慢慢地,仿佛无关紧道:“没有关系,可以理解。”
女声道:“那您现在在哪里呢,方便过来吗?”
段文昌跟她约定了时间。
他被直接领到了陈骄阳的办公室。
陈骄阳大喇喇的坐在老板椅上,右腿打横翘在左腿上。
他比段文昌大了上十岁,脸上蓄着胡子,别有一派潇洒野趣的风格。
陈骄阳见他进来,稍稍愣了一下,很快,他伸着懒腰,双手抬起放到脑后,说道:“段文昌,对吗?”
段文昌也不客气,他直接坐到对面的沙发,道:“陈老板,你好。”
陈骄阳啧啧了两声,他也不多说废话,道:“你给我的东西我看过了,不就是我们公司跟你们东虹的正规合同吗?我看来看去,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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