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奴家一时事急,不及先来府上禀知,望乞恕罪。容住三、四日,寻了屋就行搬去。至于房金,依例拜纳,决不致欠。”云发见她年少美貌,不觉动火,便放下脸来道:“既如此,便多住几日也无妨,请自稳便。”fù人说罢,便去搬箱运笼。
云发看得心疼,也帮她搬了几件家伙。那胖fù人与小fù人都道:“不劳官人用力。”云发道:“在此空闲,相帮何妨?”彼此俱各欢喜。天晚,云发回家,吩咐主管:“须与里面新搬来的说,写纸房契来与我。”主管答应,不在话下。
且说,云发回到家中,并不把人搬来借住一事,说与父母知觉。当夜心心念念,只想着小fù人。次日早起,换了一身好衣服,打扮齐整,叫小寿童跟着,摇摇摆摆走到店中来。那里面走动的八老,见屋主来了,便来邀接进去吃茶,要纳房状。云发便起身入去,只见那小fù人,笑容可掬,迎将出来道个万福,请人里面坐下。云发便到中间轩子内坐着。那老婆子和胖fù人,都来相见陪坐。坐间只有三个fù人,云发便问道:“娘子高姓?怎么你家男子汉,不见一个?”那胖fù人道:“拙夫姓韩,与小儿在衙门跟官,早去晚归,官身不得相会。”坐了一会,云发低着头,瞧那小fù人。这小娘子一双俊眼,觑着云发道:“敢问官人,青春多少?”云发道:“虚度二十四岁,且问娘子青春?”那小fù人笑道:“与官人一缘一会,奴家也是二十四岁。城中搬来,偶遇官人,又是同庚,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那老fù人和胖fù人,看见关目,推个事故,起身躲避了,只有二人对坐。那小fù人便把些风流话来引诱云发。云发心下虽爱她,亦不觉骇然,暗忖道:“她是个好人家,容她居住,谁想是这样人物。”正待转身出去,这个小fù人便走过来,挨着身边坐住,作娇作痴,说道:“官人,将你头上的金簪子取下,借奴看一看。”云发便除下帽子,正yù去拔,这小fù人便一手按住云发的头髻,一只手拔了金簪,就起身道:“官人,我和你去上楼去说句话儿。”一头说,一头迳走上楼去了。此时云发心动,按捺不住,便也随后跟了上楼,讨那簪子,叫道:“娘子还我簪子,家中有事,就要回去。”那fù人道:“我与你是夙世姻缘,你不要假装老实,愿偕枕席之欢。”云发道:“使不得!倘被人知觉,却不好看。”便站住卿,思要下楼。怎奈那fù人放出万种妖娆,回转身来,搂住云发,将尖尖玉手,去扯云发的裤子。那时,就任你是铁石人,也忍不住了。云发情兴如火,便与他携手上床,成其云雨。霎时云散雨收,两个起来偎倚而坐,云发且惊且喜,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那fù人道:“奴家姓张,小字赛金。敢问官人宅上做甚行业?”云发道:“父母只生我一身,家中贩丝放债,新桥市上有名的财主。此间门首铺子,是我自己开的。”赛金暗喜道:“今番缠得这个有钱的男子了。”
原来这fù人一家,是个隐名的娼妓,又叫做私窝子,家中别无生意,只靠这一本帐讨生活,那老fù人是胖fù人的娘,这赛金是胖fù人的女儿。在先,那畔fù人也嫁在好人家,因她丈夫无门生理,不能度活,不得已做这般勾当。赛金自小生得标致,又识书会写,当时已自嫁与人去了,只因看娘学样,在夫家做出事来,被丈夫发回娘家。事有凑巧,此时胖fù人年纪将上五旬孤老,所得甚少,恰好得女儿接代,便索xìng大做了。
原在城中居住,只为这样事被人告发,慌了,搬来此处躲避。不想云发偶然撞在她手里圈套,安排停当,漏将入来,不由你不落水。怎的男儿不见一个?但有人到他家去,他父子即使避开。这个fù人,但贪她的便着她手,不知陷了几多汉子。
当时赛金道:“我等一时慌忙搬来,缺少盘费。告官人,有银子乞借五两,不可推故。”云发应允,起身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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