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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羊学德妻子的规戒顿忘,旧兴复发。见美都下台,便搂住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态度,不由人魂飞,到场毕,凭你怎么,要了却我的心愿去。”美都道:“若nǎinǎi知道,粗棍抽你,我却救你不得,须自家打算。”学德道:“休管她!粗棍抽我,我也将粗棍抽她。”高子兴德着便道:“那不费之虑,何难奉承。”苟美都道:“肯到肯,只要他一个东道,明朝请我们。老希,你做中。”众人都道:“是了。”学德应允。直待戏完,吃了散场酒,美都与子兴,同送羊学德一路回家。已是三更时分,残月朦胧。学德扯了美都,落后一步道:“我的小心肝,完了我的心事去。”美都道:“到你家扰了东道,自然了你心愿。”学德便一把搂住道:“你这小油嘴,晓得我家里做不得,故意难我么?”于是扯到廊下,褪了裤子,便弄起来。只弄几抽,只见希要得轻轻掩在侧便道:“狗打花,快拿些水来!”学德骂道:“牢拖的,还不轻声!”不上一会,复走来道:“老羊,东道休忘了。”学德道:“死花子,奈何死人,说有便有了。”希要得道:“你们好好入捣,不要入脱了肛门,不干我事。”美都道:“厌花子,还不快走!”子兴忙来拽他道:“不要惹厌。”扯得去。须臾了事,各散回家。

    学德到家敲门,腊梅开门放进。学德问道:“妈睡了么?”腊梅点头,学德忙忙上楼,向床内去摸。那华氏伸手,劈面一掌道:“入你娘的,这时候才来!你在外干什么事?”学德便坐在床前道:“今日遇着一件奇事。”便把子兴jiān诸氏,众人处不倒,我去一说便倒,一一说明,道:“才看戏回来,并没走甚野路。”华氏听了这些风流话,起来坐在床内道:“这是真的么?”学德道:“怎敢调谎?”华氏道:“拿行货子来我瞧!”学德忙扯裤子,华氏伸手一摸,将来鼻边一闻,骂道:“你这欺心的亡八!你娘清水的牝不入,却去弄那屎屁股!你不跪住,还想来睡么?”一个翻身,竟朝床里,哭个不了。那学德忙跪下道:“我若去弄,孙子。把娘牝来与驴子入。”华氏道:“你还要油嘴?那卵头还是屎臭的!”学德道:“是了,怪不得娘恼我,适才肚疼,一时破腹冒将出来,累了卵头。请娘放心,我断不如此薄幸。”华氏道:“泻肚是泻肚的气味,这明是桩熟的屎,还要强嘴!你道我全不识货的么?也罢,你快去洗来。”学德忙呼腊梅,取热水来洗净了,只想与她干事。正欢喜爬上床去,那华氏一把捏住尘柄,叫腊梅拿桌上的木筷子来,便把尘柄夹住,将膝裤带两边收紧。学德连声叫疼,道:“随娘打几下罢,这刑法实在难当。若夹断了,你就一世没得受用;若夹伤了,也有几日动不得手。望娘侥了罢!”华氏笑道:“也等他受一受苦。”学德百般央告,松了夹棍,叫他上床。学德叫疼道:“我的娘,你瞧瞧肿起来了。”华氏喝道:“死亡八,不要支吾,快来承应。入得我好,将功折罪。”学德无奈,只得将半疼半痛的尘柄,塞将进去,不上一二百抽,便丢了。那华氏正在兴头上,不想丈夫已丢了,便向他肩头上咬了一口道:“如何就是当官的一般,应付了事。”学德道:“娘,不是我懈怠,不知为着甚的,一到娘香美的东西内,再耐不得,就要来了。”于是二人困倦睡去。这正是:

    不耻奴颜婢膝行,甘心楚受妻禁。

    夫纲凌替一如此,犹向人前假卖清。

    次日清晨,高子兴同苟美都、希要得,齐来美家索东道。宾主一见,高子兴便谢道:“咋蒙恩哥费心,解我一结。”羊学德道:“这个该当。”美都接口道:“羊哥,我们今日来消咋日的东道。”学德道:“咋晚敞房等我,熬了一夜的眠,如何好叫他动手?”苟美都道:“如何?我说他会赖帐。我只问中人要,不然我是这等贱的。”高子兴道:“就是一个东道,这狗屁股亦不见贵。我有个故事,说与你们听。当初羊头上无角,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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