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身体,此般地步,他该如何处置这人,才能让对方也体会到他的痛?
没听到回答,洪麟终于转过头,却见到了他一直心念牵挂的人,震惊之后连手带爬的靠近,扒着木制的囚栏语无lún次,“殿下,殿下,您醒了?您没事了?”
见洪麟伸手试图触碰王,朴胜基抵不住愤怒一脚踹了过去,“放肆,大胆逆贼,脏贱之身竟敢冒犯殿下圣体!”
是啊,脏贱。
与王后书阁偷情被捉,处以了宫刑,又擅自逃狱,刺杀殿下,使殿下重伤频死,他已万死难辞其咎。
洪麟被踹倒仍不放弃,又靠近囚栏,只是不敢再伸手,直直望着满面病态的王,心里的悔恨快将他淹没,“殿下……”
低低的咳嗽声突兀响起,于空旷的牢房内传起回音。
朴胜基闪过惊慌,“殿下。”
一把木椅被带了过来,朴胜基扶着因隐忍的咳嗽而有些力竭的王缓缓坐下,附上毛裘,又递上暖身止咳的汤yào。
王虚掩着唇,摆了摆手,这一系列的行动未引起他双眸中一丝波动,沉的双眸望向前方,话语中带着叹息“洪麟啊……你可还有话说?”
洪麟呆呆望着病弱如此的王,内心像被dú汁浸泡着,揪紧的疼,曾经的王因习剑之故,是比他还健壮几分的。
黯然的眼中,泪水不可抑制就这么流淌了下来,这都是他造成的,“罪臣,无话可说。”
眸眼低垂,王道: “咳咳……那便好,念在旧情的份上,朕当免你死罪。”
洪麟目中透出淡淡希冀,倒是挺像王临死前的那一问的神采。
朴胜基抬起了眼,面无表情,五指狠狠收缩,却保持了沉默。
寂静的牢房中,只响彻着王冷淡无波的宣布,“两个选择,其一,朕放你们自由,你与王后即日出宫,任你们在外无忧生活,生儿育女。只是贬为庶民,禁止再回到京都,出现在朕的眼前。”
若是洪麟真的爱王后,这无疑是个天大的馅饼。
洪麟一眨不眨的望着王,汹涌的泪水滴落,坚定的摇着头。
王的唇角隐隐勾起嘲讽的弧度,“其二,你回到建龙卫充当一名普通龙卫,王后与你将无半点关系,王后肚中你的孩子自然也不能留。”
洪麟一时没了言语,激烈的挣扎溢于言表。
那般痛苦的表情,倒是让王很是欣赏了一番。
牢房一时间落针可闻,只剩下洪麟垂头痛苦粗重的哽咽。
洪麟最终抬起涕泪肆流的脸,端正的向王行下跪拜大礼,“罪臣,愿在宫中继续守护殿下,弥补罪过……”
“可以。”对洪麟的选择似乎毫无意外,其实只是无论哪个选项他都有准备,第一个选择,也不代表就是生路。
王稍稍偏头,淡淡开口,“胜基。”
朴胜基低头听令上前,打开了牢门。
“既如此,爱卿与王后关系匪浅,剩下的事就jiāo由爱卿了,想必,爱卿不会令朕失望的吧。”
一宫婢上前,手中托盘只有一只漆黑yào瓶,其内是何,不言而喻。
洪麟脸上带着哀恸,颤抖着接过,死死紧抓,再次深深磕头,“微臣,必不负殿下所托。”
如此模样,又何必做出这般选择?
“咳咳咳……”王搭上朴胜基的手借力起身,唇边的笑意舒缓平和,丢下陷入煎熬的洪麟,缓缓出了yīn冷的牢房。
精致的木梳划过柔顺的长发,纤长的眉,朱红的唇,镜中,佳人如画。
王昏迷了三个月整,高丽已从秋至步入了寒冬。
王后不是没做过努力,只是,她哥哥已死,曾被她鼓动过的朴胜基也防她如蛇蝎,她的消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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