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心理上的疾病,是远远比身体上的疾病更加严重且难以控制的。
小抑郁会酿成大抑郁,大抑郁则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大伤害。
十年如一日,王翎已经从开始的,用太医身份以诊断为借口不断‘骚扰’王,到现在的太医身份‘骚扰’完王后,又换上自己的面目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夜探王的寝宫。
刚开始时,因为他系统的能力,所以总是屏蔽他人的感知,偏独让王一人看到他。
王因为他神鬼一般的行径不堪其扰,心神不宁,后来,索xìng在他来的时候直接遣退所有人。
想到这里,王翎微勾了唇角,心内忍耐着一阵好笑。
瞥了眼龙|床|上对着虚无的空气而|yín|dàng|起|伏,独自一脸陶醉的人,王翎眼中带着对某人浓重的厌恶,语气却是忠实的赞美,“殿下的摄魂术真是越发|精|进了。”
“这还得多感谢你。”王睁开微阖的眼,望着王翎说得真诚。
克制着浓浓的恶心与朴胜基周旋,是他选择富强高丽的第一步。
一个忽悠整个建龙卫听信于其,并且心狠手辣对他能唯命是从的朴胜基,价值是值得他一时虚与委蛇的。
攘外必先安内,上一世的血腥清洗还没干净,那就再来一次。
这便是朴胜基这把凶残利刃,唯一能贡献价值之处了。
一个真正的王何惧直视自己的死亡,所以他清晰记忆着,上一世临死前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眼,便是属于现今床|上之人,朴胜基。
王翎真正于他眼前现身始于朴胜基的第二次求|欢。
那晚,他依然表现出被朴胜基深情打动,无法说出拒绝的模样,半推半就被拉上龙|床。
然后他便看到了比他重生还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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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重生还有灵魂转世之说,那么整个世界都停止运转,唯独他一人可行动自如又该如何解释?
如同在一副立体的画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以黑白静态的模样点缀在画卷的,偏生你是里面唯一动态的异类。
说不惊恐那是不可能的,那一刻,王还以为他重生的这个梦到达破碎之时了。
他可以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却舍不得即将成功解救高丽百姓的种种付出。
在他内心濒临崩溃之际,冷峻的青年突然强势闪现在床前,不顾王的惊异,一把掀开笼罩在他上方的朴胜基,将他带离龙|床。
整个世界似乎都因其出现而鲜活起来,色彩回归,时间重新运转。
但是,朴胜基看不到突然出现的青年,也看不到他了。
像被透明化了一般,明明活生生的两个人立在殿中央,偏生朴胜基无法发现异样,甚至察觉不到他的突然消失,独自一人在龙床yín|dàng的起|伏|呻|吟,脸上春|意连连。
如同……他从未离开般。
望着朴胜基一人诡异yín|乱的独角戏,一股浓浓的恶|心在心间升腾,王飞速转开视线,投注在青年身上。
冷峻的青年,眼眸都是无机质的幽深,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带着探寻和热切,以及一丝非常隐蔽的小心翼翼。
知道神奇的青年便是带给他这场神奇重生的魁首,王的目光冷凝微寒,“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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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出现是场及时雨,教予他的摄魂术完全能应付不论多么饥渴的朴胜基。
只是,他自此再未于龙床歇息过罢。
青年的太医身份也在接下来的接触中毫不避讳的暴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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