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待我出去,一刀一个,全都宰了。”
杨千叶黛眉一蹙,道:“我等所谋为国,还当是做马匪么?刀收回去!”
李鱼在外边大声招呼道:“老道,老道,嗨!还装听不着。深深、静静,咱甭理他,就住这边儿,挨着月亮门的这处厢房,把东西搬进去,里边好生拾掇一下。我去给老君上柱香,好歹是本家老祖宗!”
纥干承基大惊失色,道:“快退回去,是那个丧门星!”
当下三人如见蛇蝎,连忙退回洞穴,互相看看,罗霸道讶然道:“这厮不是奉旨修路去了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墨白焰恍然道:“天子既然路经少华山,岂有不登山一览的念头。想必这里也在他的巡幸之列。”
纥干承基惊道:“若是如此,天子驾幸之前,必有官兵沿山搜索,我等的主意用不得了。”
罗霸道连声道:“正是!这个李鱼邪门之极,他既来此,在此行刺定然不能成功,我等还是另寻地方吧。”
说实话,就连杨千叶,都有点相信李鱼是她的天生克星了,闻言犹豫道:“既如此,我等在何处下手好呢?”
老观主道:“殿下,你们先商量着,我去应付一下,免得那人再寻到这儿来。”
老观主匆匆出了山洞,用藤萝把洞口依旧掩好,便从后门儿进了正殿。
正殿里头,李鱼刚跟三清上尊毕恭毕敬地上了香,站起身来正四处打量。
老观主从后边绕出来,瞪眼看着李鱼。
李鱼一见老观主,马上掏出一摞大钱儿来,往那功德箱里叮叮当当地抛着钱:“老观主,我可是施舍于你了。这香油钱我可是捐了,我可没白用你们家房子。”
老观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道:“施主究竟意欲何为!”
李鱼道:“我什么为都不想为,就只想在这儿借宿一晚罢了。你瞧,天色已晚,还阴着呢,说不定就要下雨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便忍心赶我们离开?”
两人说话的当口儿,深深和静静已经开了西厢,往里边搬东西呢。
如果是吉祥,可能就要站在那儿先等交涉结果了,虽说这是道观,但是跟强入民宅也没啥区别。但是深深和静静这俩货却不是吉祥,她们可不想夜宿林中,趁着老道还没阻拦,先把房子占了再说。这间房子,是杨千叶住的,好在杨千叶习惯了各处迁徙,而且身边连个侍婢都没有,从小在几个太监的培养下长大,宫廷礼仪耳熟能详,但是涂脂抹粉的功夫没人教她,总是清汤挂面,所以深深和静静没
有发现异样。
仅有的一个包袱,深深和静静也不会擅自打开,只当是老道的东西,顺手就搁在一边了,不然发现里边有女人换洗衣物,不是把这老道当成了花老道,就是把他当成了谋财害命的恶道。
李鱼施舍了香油钱,便心安理得地走开了,把那老道气得干瞪眼,却是无可奈何。
老道抽空儿又给后边报了个信儿,四人无奈,只好躲在洞中。这边却是不消停,深深和静静收拾好房间,便去河边沐浴,这深山幽谷的,也不怕有人看见,就只一个老道,但是为了汲水方便,他在靠近山泉水一侧的墙上开了个月亮门儿,李鱼只守住月亮门儿便是了
。二女沐浴已毕,神清气爽,换过了衣服,李鱼便去河边沐浴,二女也不忌讳,就在河边浣洗衣服,然后红红绿绿,挂了一院子,老道长虽然掺合了杨千叶的事,却是出于隋臣忠心,毕竟已是出家人,见此
情形,连连摇头叹气。
可是,居然碰上这么一个恶客,他也无计可施。生闷气的老道跑回正殿去敲磬,眼不见为净。可是睁是不见为净了,李鱼这厮洗完了澡,居然又跑到林子里去弄了头小兽回来,就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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