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物,心中一动,便摇摇头道:“未必是惜命,此人,很有一些占卜吉凶的本领,恐怕他是预见到此行有危险了。”
旷老三道:“不会吧,那他为何不改走陆路。”
杨千叶道:“命中该有的一劫,避过去了,就会有更大的劫难发生。只能想办法化大为小,以此化解,逃避却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杨千叶心中又是一动,想起了黄河大堤上那位神秘的仙人对她所说的话。
缘在对岸?
对岸对岸当时上千号人,但杨千叶想到能做自己良人的,就只有一个他,根本不曾有过第二个设想。
真的是他?
如果这是我的命,我是不是也避不过?
他当了将军,我坐我的船,本来已经是毫不相干了,这也能让他上了我的船,这
一想到不可抗的天命机缘,杨千叶不禁心乱如麻。
这时李鱼呻吟一声,身子一动,嘴角又汩汩地流出一些清水。
杨千叶心中一慌,急忙转身就走,吩咐道:“且莫说出我来,就说是你们救了他!”
李鱼微微睁开眼,视线中一片模糊。模糊中似乎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是谁?怎么像她?
李鱼眨眨眼,想再看清晰些,那倩影却不见了,面前出现了一件白色的内袍,旷老三笑嘻嘻地道:“将军真有远见,乘船远行,居然就做了这么一件袍子,看来一定身家颇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幻觉!
刚刚一定是幻觉!
起死还生之际,幻觉中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妻妾,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
李鱼觉得很内疚。
他定神看了看咧着嘴,有些嘲讽意味的旷老三,虚弱地道:“多谢救命之恩。咳咳!在下只是掐指一算,此行当有水上一劫,故而预做了些准备。”
李鱼只是一句遮羞的话,旷老三听了却是大感敬畏。
毕敬杨千叶刚刚说过此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而旷老三对殿下的话崇信不疑,当即不敢再讪笑,而是颇显敬畏了。
“将军竟有如此本领,佩服c佩服!”
李鱼干笑两声,道:“不敢,只是在长安时,跟着袁天罡c李淳风两位仙长,学过一点皮毛。”
辛家c旷家几个人一听是跟那两位据说能沟通天界的神人学的本事,顿时对他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是信之不疑了。
李鱼喘息了几下,问道:“前方的兵船呢?劳烦诸位,若是见到,送我过去。”
旷老大道:“好说,将军且在这商船上歇息一下,我们还不曾看见他们的船影,若是遇到,定把将军安全送过去。”
这时有人端了一碗姜汤水来,旷二忙扶着李鱼坐起,把姜汤给他灌了下去。
船过了最险要的一段,前边就平缓多了
但是船到了下一个码头时,却依旧没有碰到兵船,倒是当地坊正里长们组织的打捞队伍正准备溯流上下,寻找李总管的遗骸,一见他还活着,那些乡贤十分欢喜,忙上船来,把情形对他说了一遍。
李鱼本来对队伍不顾他死活有些不满,听他们一说,也就理解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像他这样大难不死的人,当真是绝无仅有,兵船停下来等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因为他是死是活,确实是听天命了,想尽人力都没办法。兵船既没必要停下,又负有重要使命,当然就得一路下去了。如今他既不死,当地乡坊小吏就放了心,但要说派人去通报军方,实也大可不必。因为那商船就是去洛阳的,和李鱼同一目的地,他乘此船过
去,比当时乡坊再派人去还要快的多。
船在码头小作停留,便继续东向了。李鱼既在船上,杨千叶和墨白焰这两位便躲在舱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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