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尤其康健,为千秋万代计,故推举晋王。今闻魏王杀子传弟的荒唐之言
,却是认定了,只有晋王才可为储君。”
李世民一呆:“登善之意”褚遂良冷笑连连:“杀子传弟,陛下当真信其所言?若魏王只是有心于皇储之位,原也不算什么,他竟说得出这番话来,那真断断不能立为储君了。来日,欲毁此诺,魏王
只能杀了晋王,只有死晋王,才不会让他不必背负对陛下所立誓言!”
李世民呆了一呆,突然脸色铁青。
李鱼回来的时候,就见四位大臣正从御书房中出来,急忙避过一旁。他偷眼一瞄,就要房玄龄和李绩神色微见沮丧,长孙无忌却是面带微笑,而褚遂良却仍是一脸愤愤。三种不同的表情,实在令李鱼有些摸不着头脑,待这几位宰相人物都
回了两仪殿署理公务,这才轻咳一声,问那门边小黄门儿:“呃陛下这边,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发生么?”那小黄门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魏王声称如得皇位,将来必杀子传弟,圣人欢喜,欲立魏王为储君,却被褚相公一言点破其中之诈,圣人此时,一定懊恼的很。小李将
军御前侍奉,多多小心。”
“明白了!”
李鱼向小黄门儿抱了抱拳,这才撩袍上殿,进去时,脚下便放轻了几分,狸猫儿一般,悄无声息。
李泰出了宫,却没有马上回府,他思量了一下,虽然父皇那里显然是已经接受了他的建议,就只怕雉奴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机却不少,原来也在图谋皇位了。
想到这里,李泰便吩咐,直接去了晋王府。
晋王李治尚未成年,不曾外放封地,还在京中居住呢。听说李泰来了,李治还有些奇怪,因为这位兄长平素与他可没什么来往。李治连忙把李泰接进府去,兄弟俩花厅叙话。李泰一来是得意于父亲已经点头,这储君之位已然
是板上钉钉,必属自己无疑。另一方面也是骤得这个好消息,有些把持不住了,原本很聪明的一个人,却做了蠢事。
“雉奴啊,你很奇怪为兄今日为何过府吧?”
李泰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向李治:“你与汉王叔一向交好,如今汉王叔参与太子谋反,已然被赐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李治一呆:“兄长,小弟虽与汉王交往多些,可也都是皇族宗亲之间的往来。那时并不知道他要谋反啊,这事能否小弟有何牵连。”
“你呀,愚蠢!”李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放下茶杯指点:“自古以来,图谋不轨者,即为天子大忌,哪怕亲如父子。当年汉武帝何等英明神武,为此却是杀过多少宗室?包括他的亲生
儿子啊!”
李治脸色变了,惶恐道:“这兄长,那小弟该怎么办?”
李泰道:“早早出阁,就藩于封地,远离这是非之地,还怕不能求一个太平?”
李治为难道:“可男子二十冠礼,我今年才十五岁,不到就藩的年纪呀。”
李泰道:“诶!酆王十岁就离京就藩了,还是父皇亲自安排的呢。你如今已经十五岁,有何不可?”
酆王叫李元亨,比他七哥李元昌就小几个月。李元昌就是跟着太子谋反,刚刚被赐死的那位。李元亨为何虚岁十岁的时候就去就藩了呢?因为他母亲尹德妃是站当年的太子李建成的,所以李世民登基后,这位尹德妃马上人间蒸发,下落不明了。而她的亲生儿子李
元亨,虚岁才十岁,就被赶去了封地。
李治听了李泰所言,恍然道:“兄长所言有理,待小弟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向父皇请旨。”
李泰暗喜,李治只要请旨就藩,就意味着主动放弃,要远离避祸,他既如此表明了心志,谁还会拥戴他?大局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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