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晟音坊也不例外。
沈绉叫人敲开偏门,带人闯了进去,接着打开大门,门外将士一拥而入。
看门的门子哪见过这种阵仗,忙高声大呼,坊内豢养的护院打手和杂役,听到动静后立刻冲了出来。
沈绉指示部下张弓以待,将二十多人层层围住。
领头的大茶壶见对方人多势众,刀剑出鞘,弓箭上膛,脸上又都蒙着黑巾,心知来者不善,让护院和杂役们不要乱动,一面差人去后院报信,一面向沈绉抱拳道:“这位朋友,大驾光临蔽坊,幸会,但不知是哪里道上的朋友,还请赐告。”
沈绉也抱拳道:“抱歉,无可奉告。不过诸位勿慌,我等无意冒犯,也非寻仇,只是来接人,人接到就走,还请给予方便。”
大茶壶听他说得客气,不像有意滋事,稍稍宽心,又道:“既是来接人,只需通报门房,晟音坊自会把人送上,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沈绉呵呵一笑:“我也不想这样,我兄弟在你们坊内听曲,惨遭歹人绑架凌辱,也没见你们阻止恶人行凶。既然指望不上你们,还是我自己来吧。”
大茶壶一听,心中一动,仔细查看来众手中兵器,果然是制式刀箭,忙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官家上差,都怪小的有眼不识珠,这就去请崔公子、陈公子。”说完一溜烟地跑到后院,正遇上往外赶的鸨母一行人。
鸨母见大茶壶亲自跑来,不知是何情况,忙问:“铁老大,你怎么来了?茬口太硬?”
大茶壶道:“不是道上的,不过我看他们手中的刀箭都是制式的,恐怕是官军。看来那个小娃娃说的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还真敢进城劫人。”
鸨母一听就急了:“你可看准了?周公子不是说,各地驻军无令不得擅离驻地,亦不得入城,违者以谋逆论处。他们没这么大胆子吧?何况城门守兵也不会放他们进来的。”
大茶壶也急道:“我说妈妈哟,您还以为我说假话怎么的?不信您自己去看,虽然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可全蒙着黑巾,动作整齐划一,不是官军是什么?”
鸨母愈加着急,对身边一杂役吩咐道:“快去找府尹大人,就说周公子有麻烦!”
大茶壶接道:“没用,前后门都堵了,出不去。这群当兵的刚从北疆回来,那可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干?我说妈妈,这事咱就别管了,哪一方都得罪不起,既然是周公子扣的人,就让他去处理吧。”
鸨母摇头:“沾上个‘官’字咱们就惹不起,一个府尹公子就能白白糟蹋我一棵摇钱树,更何况宰相的孙子。你没看孙府尹都一把年纪了,在周公子面前还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要是周公子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地方也不用开了,一人一条白绫,大家直接吊死算了。”
大茶壶道:“妈妈说的是,可将军家的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府尹大人昨晚来求周公子半天,还不是为了那两人?”
鸨母想了想,双手一叉腰,昂首挺胸,给众人壮胆道:“不用怕他们,他们敢乱来,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周公子的真正身份,等他们知道了,肯定不敢造次。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周宰相是一品,陈大将军是二品,远在周宰相之下,周公子都不曾把陈家放在眼里,咱们也不用怕他们。”
鸨母领着大茶壶等人来到前院,在大茶壶指认沈绉后,脸上堆笑,径直往沈绉跟前凑:“哟,我说这位公子,我这小地方是怎么得罪您了,劳您兴师动众地前来问罪,若是嫌姑娘们服侍不周,尽管跟妈妈讲,妈妈呀,给你重新安排,包你满意,都……”
鸨母话未说完,就停住脚步,身子定在当场,面露恐惧之色。
沈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弓,只见他将箭头对准鸨母,对旁边的黄校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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