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也就是他和鲁校尉二人骑术较高,才没掉下来,不过两腿早已悬得有些麻木,这一仰却是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摔得不轻。
鲁校尉见宋校尉摔落马下,忙勒住马缰绳,欲要相救。
又一箭射来,却是直接射到鲁校尉的马脖子上,那马长嘶一声,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完全拉不住,没多久就把鲁校尉也颠搡下去。
沈绉这才放心,继续向北驰去。
鲁校尉跑回,发现宋校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左肩中了一箭,血染前襟,忙将其扶了起来,关切道:“你怎么样?”
宋校尉脸色惨白,喘了口气,道:“箭伤没什么,就是掉下来时摔到腰了。”
鲁校尉道:“我背你回去。”
宋校尉阻止道:“不用,你快回去调人,一定要把七公子追回。”
“不行!兄弟不能把你仍在野外。再说我跑回去也来不及了。”
“也罢。都怪我大意了,没想到七公子骑射俱佳,亏他平时还装得手无缚鸡之力,佯称不会骑马。”
“这七公子也忒阴险了,怕是连大将军都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隐藏得这么深。”
“嗯,可惜不知道七公子为什么要逃走,留在大将军身边享受荣华富贵不好么?”
“难不成他自知不是大将军的骨肉,一直找机会逃走?”
“不对,他要逃走,机会多得是。九公子被困晟音坊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我们都打发去救人,自己逃走,可他没走。为何早不走,玩不走,偏偏今天才匆忙逃走?”
“如果他真是大将军的骨肉,为何大将军还要我等暗中监视他?”
“其中定有缘由,却不是我等下属该打听的。咱们还是快些回去,若是大将军到安庆了,就请大将军定夺。”
沈绉策马向北,遇林则过,遇水则渡,一直行出四十多里,来到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头前。只见山上松林竹海,郁郁葱葱,山间开着许多野花,纷繁灿烂,山顶矗立着许多巨石,很是壮观。
沈绉想起,这山应该是巨石山。看看日头过午,腹中饥馁,口渴思饮,决定先填饱肚子再逃命。低头看了看路径,又分辨了下方位,驱马往可能有村落的地方驰去。
行了约一里地,果然看到一个小村落,疏疏落落地分布着十几座草房。
沈绉刚要打马过去,胯下黑缎子马却转头往山上行去,那里有一条石阶通往山间,远远望去,似有寺庙道观一类的建筑。
沈绉想了想,到村里找吃的必定会暴露行踪,且村民们都是草房,山野人家,想来也没有多余的食粮供给外人,不如到寺院道观里,他们有信众供奉,日子应该比乡民们好过,不由拍了拍马脖子,道:“马兄,还是你聪明,懂得体恤百姓。”
往山上又斜行了里许路,黑缎子马却不继续往上走了,而是沿着平缓的山腰,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个篱笆院前,还轻车熟路地用大马嘴开了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院内是几间竹木搭成的房舍,坐北朝南,院子西侧是两间土坯垒成的草房,一间马棚。黑缎子马径直走到马棚内,吃起马槽内的草料来。
沈绉只觉得惊奇,跳下马来,拍着马脖子小声道:“马兄,你是不是成精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擅闯民宅,你也太不见外了。”
黑缎子马只是打了个响鼻回应沈绉。
这声响鼻终于把小院主人给引了出来,一个身着皂色海青的女子闻声从竹舍内快步走了出来,边走边用亲热的声音道:“十娘,你来啦?你不生姐姐的气,姐姐真的很高兴。”
沈绉走出马棚,正对上小院主人,双方都是一愣。
“怎么是你?”
“崔表姐,你怎么穿成了这样?”沈绉反应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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