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
套在身上的铁索,传来阵阵寒意,让沈绉蓦然睁开眼睛。
这是在哪里?
十数枝火把,分作两排,延伸开去,将周围照得亮堂堂。左侧靠墙有个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刑具,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息。面前一座火炉,炭火红红,可沈绉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因为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脚皆被粗大的铁链锁在行刑架上。
是谁将他抓来的?又是谁要对付他?
沈绉正冥思苦想,一声娇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几个手脚被缚的年轻女子,被一群蒙面人推搡着从入口处驱赶到他面前,待看清几人的面容,不由大惊:“怎么会是你们?”
面前的几位女子正是安平、李月娥、薛白,以及崔氏姐妹。
安平向沈绉扑去,叫道:“驸马救我!”未及跟前,就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拦住。
沈绉心一沉,抓他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抓她们?究竟是何人做下的?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戴着金面具的人走了过来,开门见山道:“听说你造出了轰天雷和火铳,只要把配方和制法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沈绉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呵呵,我有这么蠢吗?真把制法和配方告诉你,我还有活路么?这个坑我可不跳。”
“什么坑不坑的,我不要人命,只要轰天雷和火铳,当然,如果你不肯交出来,我只好改主意了。你好好想想,是愿意当个死人,还是活人?”金面具威胁道。
“如此凶器,你说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保险呢,还是交个一个随时会杀了自己的陌生人保险?”沈绉反问道。
“当然是掌握在自——你没得选,你和你的女人都在我手里,只能选择告诉我。”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还指望它帮我绝处逢生呢。”
“不交是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用刑!”金面具冷冷道。
“遵命!”一个蒙面黑衣人依令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根带有倒刺的鞭子,颜色发黑,味道腥臭,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啪,啪,啪……”一鞭接着一鞭落到身上,沈绉紧咬牙关,绷紧肌肉,全力抵抗鞭挞之痛,那真是一种有痛说不出的感觉,只觉身上火燎一般,疼得差点忍不住,却仍逼着自己强忍,不肯叫出一句呼痛的话。
“不要打他!他身子弱,禁不住!”安平和薛白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李月娥挣扎得厉害,想要挣脱束缚,却被几个蒙面黑衣人踢中小腹,倒在地上直抽搐。
约莫打了二十多鞭,金面具示意蒙面人停手,问道:“如何?”
“痛。”沈绉实话实说道,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却让人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此刻他身上已是鞭痕遍布,细密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濡湿衣衫,犹如一匹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红布。
金面具大笑:“哈哈哈,还真以为你有多硬气,没想到是个软骨头。早点说不就可以免受这番苦楚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绉嘴角一勾,讽刺道:“我说痛,只是如实地说出我眼下的感受,可没说我要屈服于你这个畜生,少自作聪明!”
金面具被骂,一巴掌拍到刑具架子上,气呼呼道:“竟敢骂我,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一介文弱书生能撑多久。”
“啪,啪,啪……”一鞭接一鞭,鞭鞭见血。
又是二十多鞭打完,金面具做了个手势,负责鞭打的蒙面人依令停手。
沈绉大口地喘着粗气,瞥见安平和薛白哭得不能自已,忽然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疼了。
“如何,现在想说了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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