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自己也要嫌弃自己了。

    一

    晚饭后，安如初在浴室里洗澡。

    时域霆给凌一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的凌一杨在国外，参加某国的阅兵仪式，刚刚回到酒店，准备视频会议。

    “阿霆，要不是如初去年得了白血病，我真不想接任你的职位。”凌一杨抱歉，“真是要累得吐血。我打算连任完五年，就让更有才德的人上。”

    “你觉得我父亲在治国上，怎么样。抛开他的一些私利。”

    “卫总统是个不错的领导人，在他的领导下，经济也好，军事也好，都很强。”

    “他可是一连任，就是二十余年，他都没有像你这样抱怨。”

    “他本来就是一个有抱负的政治家，我可不一样，我这是被你赶鸭子上架。让我在部队呆着，我还有点专长，还能应付。让我当总统，每天脑子不够用。”

    “你要是能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我也不反对你退休。”时域霆又说，“好了，言归正传，上次让你帮我查的事，查得怎么样？”

    “你是说秦沫吗？”

    “嗯，有她下落了吗？我和如初一直没来得及向她言谢。”

    “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她也没有去过国。不过秦老板的墓地确实是在国。”

    “没出入境记录，那怎么可能。”

    “如果她真的离开了z国，肯定是用的别的身份，像她那样有多重身份的人，有n个护照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她真的用的别的护照出国，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想让人找到她。”

    “”

    “还有一个可能，她肯定没出国，就在国内。”

    “那她为什么不和如初联系？”

    “也许是安文杰的事情她还没有放下。”

    “我和如初还欠她一句谢谢。”

    “她有心要救如初，不差你们这一句谢谢。”

    “好了，你忙吧，挂了。”

    一

    挂了凌一杨的电话，时域霆去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如初，洗好了吗？”

    “马上。”安如初又说，“帮我拿一下我的睡衣，忘记拿了。”

    时域霆特意去拿了一套今天他才帮她新买的睡衣，黑色的，桑波缎的真丝面料。

    他敲了敲门，安如初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来，拿了他手里递过去的衣服后又关上了门。

    门里，突然传来诧异的声音，“我什么时候有这套黑色的睡衣？”

    “我今天刚买的，送你的礼物。”时域霆说，“穿上试试，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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