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叼着抽了一半的烟,歪着头,眯着眼睛,在电脑上查阅着一份份资料。
警局与各辖区派出所之间都有联网,黄河和容易就调出了事发当天二十九人民医院上报的死者存档。刘天明说的没错,死者的身份根本无从查找。没有姓名,没有地址,甚至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能够表明其工作或者身份的物件。
派出所当日已经做过初检,死者身上没有钥匙之类的物品,所有口袋都是空的。说起来,也是医院方面做事情粗心大意。当时收治了病人,对方家属也交了一定数量的诊费。按照正常情况下的逻辑,肯定会很快有人到医院处理相关手续。然而问题就在这儿,直到病人死亡当天,根本没人来看过他。
至于王旗营那个城中村……黄河也按照刘天明所说的地址调查过。那里都是出租房。更可气的是,刘天明和小吴当时找到病人的那间屋子,已经重新装修之后租了出去。对于上一任租户的信息,就连房东自己也莫名其妙,一问三不知。
他根本没找对方要过身份证。总之,只要对方给钱,就能在这里住下来。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办法查。
看着电脑屏幕上无法追查的简略文档,黄河身体往后一靠,双手往上,长长的伸了懒腰,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老同学,你说的这个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额外多出来的医疗费,恐怕只能是你自己兜着喽!”
正说着,一个年轻的实习警察风风火火跑进办公室,很是急促地问:“黄警官,齐队长在吗?”
“齐队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黄河认识这个姓罗的年轻警员:“织金营村那边一直都在报村民牲畜失踪的案件。最近一段时间忙得要死,下面派出所也是人力不足。这不,就连找牲口的案件,都要我们刑侦科出人解决。我是临时回来找材料,等会儿还得去织金营那边接队长去。”
这话倒是不假。
最近的各类刑事暴力案件太多了。比起往年这个时候,足足增加了好几倍。不是伤人就是杀人。虽说案情简单,处理起来却很麻烦。因为凶手都很疯狂,都在拒捕。
警员小罗双手扶着门框,喘了口气,认真地说:“黄警官,你赶紧打电话给齐队长。土观河那边出事了,下游罐子村口发现了一具尸体。派出所那边已经有人过去了,让咱们刑侦队派人到现场勘察。”
……
齐元昌的动作很快。黄河驾着警车来到罐子村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织金营,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土观河口。
事发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几乎没有围观者。偶尔有人远远看见,也会被派出所民警早早劝离。
齐元昌蹲在河边,默默注视着刚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尸体。
黄河小跑着凑过去,问:“齐队,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元昌侧过身子看了他一眼,目光还是回转到尸体身上,淡淡地说:“你自己看吧!”
这是一具裸尸。
已经无法看清楚具体性别。一方面是因为尸体高度腐烂,至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尸体残缺,并不完整。
整个头部都被撕烂,只有右侧脸颊还残留着部分皮肉。从脖颈到腹部,大部分肌肉已经消失,露出整齐排列的肋骨。黄河没有看到内脏,也许尸体漂在河里的时候,这些部位就已经散开。继续往下,阴部和大腿上的皮肉也是七零八落,白色韧带散落开来,足趾部分皮肤被泡得发白,肿胀程度非常严重。
“死者为女性,大约三十岁左右。具体死因不明,生前应该遭受过暴力殴打。体表皮肤和肌肉组织遭到严重破坏。究竟是生前遭到虐待?还是死后被虐尸?还需要法医科的同志进一步检验。”
身为警察,尤其还是刑警,黄河通过骨骼对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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