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媚的阳光下,除了值班的警戒人员,所有跟随者每三人结成一个战斗小组,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以位于城郊的临时营地为核心,以城市为目标,展开了扇形搜索。
尽管刘天明和廖秋还没有回来,郑小月却不愿意就这样呆守着什么事情也不做。
“收集物资的工作不能停下。老办法,把营地附近的所有地区分级划片,一块一块的进行清理。如果遇到凶尸,一概格杀,顺便把红色斑块带回来。”
“让跟随者记录下与凶尸的战斗情况,以及他们看到的一切。如果情况允许,可以把凶尸俘虏的人带回来。我估计像昨天晚上那种没有把所有人杀死,把其他人用作食物储备的做法,可能通用于整个凶尸社会。我们需要更多的跟随者。当然,任何人想要加入我们,都必须接受身份鉴别,并且老老实实服从规矩。”
“车站那边的秘密警戒哨兵不能松懈下来。必须确保列车和车厢里所有物资的安全。保持通讯联络,一旦发生意外情况,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他们。”
安排好这些,郑小月带着柳凤萍和杨庆国,开着一辆事先准备好的越野车,缓缓驶出营地,开上了空旷无人的城市公路。
修理车辆和机械,不是某个人独有的专属技能。
随着加入团队的跟随者越来越多,这些人当中出现了各种不同的从业者。医生、教师、工人、农民、公务员,甚至是在和平年代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任何职业,也从未想过要上班挣钱,宁愿每天缩在窝里闲得蛋疼的家伙,都可以在这支团队里找到对应的影子。
刘天明之所以扩大团队规模,大量招收跟随者的目的,就是要让这里成为一个小型、浓缩版本的社会。
还是那句话————我们需要各种各样的人。只要服从管理,听从命令,按照规矩办事,团队欢迎任何人加入。
散落在城市街道上的车辆很多,就算廖秋不在,其他人也可以找到几辆能用的车子。至于燃油,那就更不是问题: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在列车加挂的两节储油箱里,其中一节装满了车用汽油。就算在目标城市无法搞到油料,人们也用不着为这方面的问题感到困扰。
这辆“哈弗h9”马力强劲,郑小月开车的风格非常张狂。她丝毫没有考虑车身外观,即便是遇到被障碍挡住,可供通信空间极其有限的地方,仍然加大马力,架势越野车像疯子一样横冲直撞。
震动与颠簸让坐在车里的人感觉如此明显。外面每一次传来刺划感的时候,杨庆国就会忍不住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尽管车行老板的记忆都是假的,杨庆国却保留了一些在那个时候同时产生,对于车辆本能的喜欢与关爱。可能是思维意识与现实之间的交替效应吧!杨庆国觉得这辆“哈弗h9”正在呻吟,原本光滑的车身外面,已经被郑小月粗暴野蛮的驾驶方式摧残得不成样子。就算没用眼睛看见,也能想象出遍布斑驳,到处都是凌乱划痕的可怕画面。
柳凤萍眼睛一直望着车外,没有说话。
她已经明白,记忆当中那些曾经感动心扉的事情,全都是假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凤萍已经无法放弃坐在身边的杨庆国。也许,这份后来的记忆,与那些在病毒爆发时突然降临在自己脑海里的部分截然不同。它们更加真实,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只有这样,才永远不会被任何力量抹掉,永远牢固。
郑小月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全神贯注盯着正前方的道路。交通法规明令禁止的高跟鞋对她并未形成阻碍,修长的腿脚在刹车与油门之间灵活转换,仿佛那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可以自由驱使。
她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并不熟悉。
但是郑小月有着很强的记忆力。跟随者们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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