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用过军饭,典韦独在军帐中休息养伤,想起曹洪之策,典韦是心里仍自感觉不安。他是军阵老兵,自然知道,战场之上,处处都是凶险万分,偶一不慎,他们就可能万劫不复。
因此战场之上,最好的自保之策,就是时刻小心着,仿佛对手时刻拿着一把剑,站立在自己面前一样,随时保持警惕,不能有一刻的松懈。
但是曹洪对他的建议,却是如此粗放地对待,这让典韦是深感不安。他就像是一头善于捕猎的老狼,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没有按他心中所想的去布置,他就心中没有安全感。
而警醒,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军旅生涯的存活之道,他知道他想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他就必须比别人保持更警醒。
然而,这一次,一直到得三更过后,营前竟还是一丝动静也无,这就让典韦也是怀疑,自己是否是担心的太多了?敌人并没有存心来偷营的意思。
当然,此时他是对自己有些怀疑了,但是对此,他也并不后悔,能够一夜无事当然是好,但是出了意外呢?他的警戒当然也没有错。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放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真理。
他可不想因为疏忽大意,而害了自己。
既然真的无事,那他也就没有必要,这么疑神疑鬼的了。他还是也好好地睡上一觉,补上遗失的体力,好明天和律香川的贼兵,好好地斗上一场了。
因此,他也是慢慢合上眼,沉沉地睡下了。然而,就在他的精神,快要处在那种半梦半醒之间,人也快要完全沉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得外面有人发起了一声惊叫:“呃……,有人截营……”
这么短短沉闷的一句话,立即就是把典韦,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就见他猛地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心里暗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伸手,从床榻旁边,抄起他的铁戟,典韦就冲出到营帐之外去了……
……
律香川的军帐之中,在典韦抄起铁戟,冲出他的营帐的同时,律香川和柳直,此时两人都没有睡。
说实话,上半夜的时候,他们两人倒是睡过了一会儿的。但此时陈洪已经领兵出去劫营去了,他们两个,则哪里还能睡得着?
只能是坐在这里,等待着陈洪此行的结果。
陈洪是上半夜,准备着要去劫营,因此上半夜的巡营守护工作,就让他们去做了。此时他们两个坐在帐中,陈洪领着一千五百精兵,已经去了有一阵时候了。
“大人,陈洪此番前去,倒底有没有危险?”柳直开口问。他倒底有些沉不住气。
其实偷营劫寨这样的事,柳直并不害怕,只是他宁愿自己亲自领兵前去,也不愿意这样坐在后方,等待着别人的消息。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很焦灼。
律香川道:“行军打仗,哪里会有绝对安全的事情?就是有八成的把握,临时出了意外,也会让一次军事行动中的危险性大增的。所以,此刻,就让我们祈求陈将军会成功吧!”
打仗的事,当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准的,律香川的回答,真是圆滑,让柳直是无话可说。
猛然间,就听得帐外远处,仿佛传来了轰然的厮杀呐喊之声,柳直凝神细听了一遍,他道:“还好,好像只听到了一方冲杀呐喊的声音,而没有听到有另一方的围杀怒斥之声,这说明,陈洪他们,并没有陷入敌人的包围。那这似乎是说,敌人对他们,并没有防备。如此甚妙。”
他是已经听出,陈洪此去劫营,并没有陷入敌方的包围,那这即是说明,陈洪他们,此次劫营的计策,并没有被曹军预先料到。
所以,他们此番的行动,还是很成功的。曹军在睡梦之中,忽然被他们袭击,肯定会有很大的伤亡,或者由此发生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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