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桌子:“他是林恩的奸夫,骗我们这么久,你怎么知道他看清状况后对你客气!”
“干嘛呢?不想聊了是吗?”狱警露出不悦的样子。
沈牧叹息:“对不起。”
秦深动了动唇:“我没有责怪你,但我不想你坐牢。”
“我还以为,误杀了吴光要判个三年五载的,没想到齐磊为我辩护成一年,你每个月来看我一次,看十二次,时间就过去了。”沈牧深深地头:“就当我难得任性,只是想给自己个交代。”
“你难受c有心理压力,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可我愿意去理解。”秦深忍不住微微皱眉:“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对我敞开心扉,抱怨也好c发泄也好,别独自承受好吗?”
沈牧似有些走神,而后点点头。
秦深这才轻声承认:“我爸走了,前天中午。”
沈牧张大眼睛。
秦深苦笑:“我本想在他活着的时候去争取c去证明,让那些曾经污蔑我的人好好瞧瞧我的能力,可一切都跟我想得不一样。”
沈牧道:“生活从来都不可预料,也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过去的就别想了,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我等你出来。”秦深认真道:“我爸的遗产大部分都留给了我妈,我也有不少的一份,但到三十五岁才可以动用,也许他是希望我能够去学会自立吧?总而言之现在我妈妈成为秦氏最大的股东,在她有其他选择时,我得陪着她。”
沈牧点头。
“你放心,就算只靠自己我也能赚钱,以后我养你。”秦深想去触碰他的手,可是隔着铁栏和狱警的虎视眈眈却又无法行动。
沈牧朝他露出温柔的笑:“替我照顾好沈歌,帮他装修完房子。”
秦深保证:“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沈牧的笑容更明显:“别像生离死别好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
秦深曾经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沈牧始终无法想象。
直到他也接受命运的安排成为阶下囚。
见面结束后,沈牧被带回牢房,被关在这里的其余五个人都投来打量的目光,但他没有理睬,安静地坐在床上便开始翻书。
实话实说,字是半个都看不进去的。
也不知道秦深有多大的毅力,竟然能在这里面忍着伤痛和危险去学习。
想到这里沈牧几乎要哭出来了,却也因此而渐渐平静。
他很后悔朝吴光开枪,但如果时间倒流到那时那刻,却依然要那么做,只要能够让秦深脱离危险他几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份决绝原本很像心中的善良,而今终于成了罪恶。
沈牧疲倦抬头,望向水泥天花板上的电灯泡,深深地叹了口气。
等出狱,一定要出国去趟北美吧
向往那里的风景已经很久,到时候肯定能有机会跟秦深一起去的。
——
冬天的阳光空有颜色,照在人身上却不怎么温暖。
许伽子披着黑色羊毛斗篷,站在宅院门口像具不容许被靠近的雕塑。
工人们把一件件家具与整理箱撤出,搬上等待已久的货车。
“妈,为什么非要把这房子卖了呢?”秦深略显不解。
许伽子说:“卖了,就不会惦记要回来了。”
秦深搂住她的肩,轻轻摩擦以示安慰。
许伽子侧头看儿子:“你表现得比我想象中坚强,也许你一直都超乎我想象的坚强。”
“干吗忽然说这种话?”秦深挑眉。
“你即没有因为你父亲的遗嘱发怒,也没为沈牧的事打击得一蹶不振。”许伽子说:“我想以后也很难有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