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第十四章 明月共潮生(5)(第1/4页)  十二年,故人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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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侗文将舌尖从她香舌上退回来,用嘴唇去亲她的嘴,手还是埋在层层裙褶里。她穿着纯棉长袜,拉高到了大腿上。

    “还可以吗?”他问。话语含糊,指向是这亲吻的感受。

    沈奚支吾着:“我嗯,挺好的。”还要交换感想吗?这是哪国的规矩

    “我感觉,是可以的。”他笑。

    沈奚将脸压在他肩头上,支吾了声,心跳着,不晓得如何再去应对。

    傅侗文将揉在她腰上的裙摆放下去,就势弯了腰,去捡西装。沈奚才见自己左腿上的长袜已经落到了膝盖上头,错愕了一霎,脸又透红了,嗫嚅着说:“你别回头。”

    傅侗文将西装拎在手上,不去看书架,随心抽了两本出来,准备拿出去装装样子。

    沈奚双手摸到裙下头,将长袜提到了大腿根上她想说好了,开不得口,索性也拿了一本书,急匆匆绕过书架,先走向大门。

    傅侗文听到脚步声远了,把两本书搁在书架上,先理了衣衫领带,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握着西装和书,踱步出去。

    回到甲板上,也不晓得从何处起头,谭庆项竟然拿着那本翻译医书,在和吃下午茶点心的沈奚说笑。更让人奇怪的是,说得内容是他昔日的艳名在外。

    “香烟那种小事,算不得什么,”谭庆项说得绘声绘色,“韩家潭不去说,就说百顺胡同里,他即兴送人的那句‘多少琵琶夜上楼,香薰鸳被白团扇’,到现在了,人家姑娘的墙上还挂着呢。他却没再去过。”

    沈奚微微瞟了一眼傅侗文。

    “那晚酒上头,作了这不成样的句子,”傅侗文也瞧她:“醒了再看,很不成体统。”

    明明是夸他,却不见他领情。

    谭庆项也来了玩性:“哦,你不喜欢那个,我们便说这个。王广斜街清音小班的一位姑娘在宴席看上侗文,挥毫蘸墨,送上四字——‘冠盖风流’。”

    沈奚眼前都能浮现出那画面来,苏杭女子的玉手,执笔蘸墨,一双眼盈盈望他。人是含蓄婉约的,字也是,唯有目光和心迹是直白的。

    “你猜,他回什么?”谭庆项问她。

    沈奚摇头。

    庆项将两指并拢作笔,龙飞凤舞,学他草书的样子:“挥毫蘸墨,直接在那白墙留了字——‘一见成欢’。”

    人家颂他冠盖风流,他便予人家一见成欢。

    一见她又瞥他成欢。

    傅侗文从管家手里接过热茶,将杯盖儿取下来,在掌心里颠了颠,作势就要丢过去。

    谭庆项忙双臂一挡,杯盖倒没来,却被扬了一身水珠子:“你这人,也就这么点谈资,总要拿来让大家消遣。”

    “啰嗦。”他笑斥。

    沈奚因他讲过那社交场,晓得这都是假的,也不插嘴,可终究会心里酸溜溜的,平白地被谭庆项硬塞了两颗极酸的梅子,表情都不自在了。

    傅侗文眼风掠过了她的脸。

    她是面颊圆润的小鹅蛋脸,没有棱角,下颌也是柔柔的线条。像孩子的眼,黑瞳大,眼白少,可眼里总有水光,将那双眉眉心处也映得妩媚,是小小的妩媚,不成熟居多。

    眼下头发是编起来了。若散开来,更会将那脸盘衬得更小。

    她的脸有多小?下半张脸的弧度——他一掌而握。

    “你们聊着,我去上头见一见朋友。”傅侗文将茶杯搁下,人离开了。

    “他这来来去去的,在做什么?”谭庆项不解。方才走就算了,这一回来,喝了半口茶,人又走?他看茶杯,莫非这茶与别处的不同?

    “谁晓得呢。”沈奚心虚地回。

    “你方才说是去公共甲板了?下回还是叫我们陪着,放心些。”谭医生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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