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不过我以为这都是监管的事情,若是能监管有力些,想来能有起色。”赵嘉仁讲述着自己的看法。
这想法一出,刘良贵脸上登时就露出不满的表情。赵嘉仁善机括,整个临安都非常清楚。赵嘉仁作为贡品献给官家的超大孔明灯,逢年过节都会在临安宫城外升起。官家还要‘与民同乐’,在临安城里面也放上一对,肯出钱就能乘着上天。
临安城里面也知道赵嘉仁善造船,懂水战。在蒙古南下的时候帅水军隔断长江,是鄂州之战大获全胜的功臣。
然而听了赵嘉仁的话,刘良贵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怒气,出言相讥,“赵知州如此年轻,为何政见如此守旧!”
“守旧?”这话让赵嘉仁忍不住露出了讶异的笑容,而周围的官员们则忍不住轻笑出声。听他们的声音,还是颇为认同刘良贵的看法。
刘良贵方才喝了水润了喉咙,此时说话响亮,“国家艰苦如此,若不能锐意革新,闯出一条路来,如何能让国家革除沉疴?若是能用限田令的旧制,国家面对的问题立刻就能解决。而赵知州却要和籴。这不是守旧,什么是守旧?”
听了这话,赵嘉仁一时觉得这刘良贵刘知府说的也挺有道理。赵嘉仁的确反对实施变法,貌似可以归于守旧的行列。但是赵嘉仁自己根本不认同自己守旧,官员之间争论大概就是得逞口舌之利,赵嘉仁朗声答道:“诸位觉得用的法子是不是和以前不同,就是守旧或者变法。我判断此事的尺度却大大不同。我等遇到困难,那自然得迎难而上。和籴法能用几百年,自然有其道理。而且即便富民对和籴法恨之入骨,却也知道和籴法的规矩。我等要拿出三倍五倍之力,一面执行和籴,一面定下能让朝廷与富民都能认同的新规矩。便可继续。而刘知府的想法在我看来却是遇难则走。该用和籴或者限田,大概是觉得那个容易就用哪个。我觉得这想法不可取。”
赵嘉仁此话一出,刘良贵脸色大变。他怒道:“赵知州是说我畏难么?”
变法或者守旧的争论在大宋并不稀罕,这种争论发生过很多次了。各种制度的大改动或者小调整也发生过很多次。赵嘉仁是否‘守旧’不过是一种政治观点,刘良贵知道守旧的绝非赵嘉仁一个,在大宋持赵嘉仁相同看法的官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朝廷里面大概得有一半。
不过赵嘉仁攻击的是刘良贵的态度,这就是个另外的问题了。刘良贵现在反驳赵嘉仁,是要为自己的品行而战。
没等刘知府继续说话,旁边有位官员开口道:“赵知州,你为何觉得和籴比限田要难。我倒是觉得限田比和籴难。”
“限田难不难,至少是对有田的一等户。而理顺和籴要对的是我们大宋的官员。一个是对别人开刀,一个是对自己开刀。哪个更难还用争论?”赵嘉仁爽快的给了回复。
这话起了点作用,官员们暂时沉默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赵嘉仁怀疑这帮人准备给自己来一个围攻。大宋与明清完全不同,赵嘉仁回到大宋这么久,觉得大宋与新中国有很多地方很类似。其中之一就是大宋制度是官员治国,这帮官员对于地方势力从来不看在眼里。地主对于大宋并没有制约。所以搞限田令,打击地方豪强,对于大宋官员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赵嘉仁不等众人围攻,他倒是主动阐述起自己的看法,“若是肯清正廉洁,为国效力。各地和籴能收上来的粮食增加两三倍不是问题。而且所谓民无信不立,刘知府前面说的很好。现在超发交子,所以交子贬值。百姓不信交子,便尽快将交子出空,于是交子继续贬值。这不就是民无信不立么。我前面讲,当下问题是常平仓已经名存实亡。若是常平仓还在,百姓拿了交子就能到常平仓以定额卖粮。交子价钱立刻就稳住了。我知道这样极难,可一旦恢复百姓信心,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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