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心有不甘。我担心他们袭击大宋船队。所以我想在福州再干一任。毕竟福州知州的差事兼了福建路安抚使,能节制殿前司左翼军。有左翼军的话,大概可以用水师护送一下大宋商船。”
话说到这里,赵嘉仁把自己准备的内容说全了。他并不担心马光祖能看破这里面的问题,大宋官员中99%都不清楚占城在什么地方,那附近的海域是个啥情况。赵嘉仁曾经对福州市舶司与泉州市舶司,乃至对广东市舶司的官员做过测试。这帮人对于南海的理解只能用‘不知所云’来形容。
倒不是这帮官员们真的相信天圆地方,而是这帮官员根本没有地球的概念,所以基于这个理念的经纬度绝不可能在他们脑海里出现。既然如此,他们的地理方位一片混乱。
市舶司的官员尚且如此,马光祖就更加如此。只要赵嘉仁的船队乘着北风离开港口,赵嘉仁说他的船队走的是占城附近,官员们就会这么相信。有个泉州市舶司的官员回答非常有代表性,‘既然都是南海,哪里有什么不同。只要能回来给市舶司纳税即可。’
看得出,马光祖此时基本觉得掌握了赵嘉仁的目的。他问道:“为何嘉仁对此事如此坚定?”
“若是做事无始无终,我心里就会难受。”赵嘉仁回答的斩钉截铁。
“哈哈!”这话逗乐了马光祖,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夫人连忙上来敲边鼓,“让马尚书见笑了。我家三郎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性子,他除了性子倔强,做事又求全责备,虽然是家里的小儿子,可从来没有别人家聪明伶俐的小儿子那般讨喜。”
马光祖摆摆手,“赵夫人,我也年轻过,那时候若是做事不如意,恨不得能时间倒流,重回过去。把事情再来一遍。嘉仁这般性子也未必不是好事。不过我有一事还想问问,难倒嘉仁如此坚持,不是为了自己的船队也赚点钱么?”
后面一句话就很有些险恶了。不管赵嘉仁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只要一句‘是为了赵嘉仁自己的钱袋打算’,就可以从道德上否定赵嘉仁的一切努力。席间气氛登时紧张起来,马光祖目光有些玩味的看着赵嘉仁,而赵嘉仁的父母表情都有些紧张。
赵嘉仁坦然答道:“马尚书,你觉得与福建路那近千条能跑远洋的船一比,是我家的几艘船赚得多,还是那些跑远洋的船赚得多?我前面说了,若是我的船不带头南下,又有谁敢相信南下能赚到钱。大家觉得我们赵氏不会做赔本声音,才觉得我们走的航路安全。可到了海上,哪里有安全一说。全部听天由命。造一艘船几千上万贯,马尚书觉得我一张嘴说几句话就能值几万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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