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大对左翼军的投入,让这支军队拥有更高的作战能力,至少能够平定福建内部的各种内乱。第三个是近期要北上,进入燕地作战。
赵嘉仁很清楚贾似道根本不认为宋军真的能在远离内陆的燕地站稳脚跟,贾似道所期待的只是能够创造一次有效的威慑,让蒙古清楚大宋军队能够从海上攻入燕地。只要自己不犯傻,进攻燕地的军事行动其实危险度很低。然而从夏璟的脸上看到的表情,说明这位夏璟对这次军事行动非常恐慌。
听到赵嘉仁确定的确要派兵到燕地去,这位左翼军统领的脸变得煞白,虽然夏璟还是希望能够维持镇定,可他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赵知州不要开玩笑。”
赵嘉仁呵呵一笑,“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赵嘉仁只是凭借猜测去考虑蒲寿庚叛乱的时候,作为泉州重要军事力量的殿前司左翼军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当时动手的是蒲寿庚收罗的各路海盗,赵嘉仁奋力抵抗时并没看到殿前司的军人。当时夏璟可是深受蒲寿庚信任的家伙,从道理上看,殿前司也不可能在此事里面毫无介入。
看夏璟如此表现,赵嘉仁继续笑道:“贾相公要从海上运兵到燕地,上次咱们福建的义勇在水上打得蒙古人落花流水。夏统制觉得福建义勇能派船去,左翼军当然也可以。”
听到此事竟然有贾似道贾相公介入,夏璟煞白的脸色又透出种病态的酡红色,他努力辩解道:“赵知州,你带领的义勇骁勇善战。可我们左翼军素来打不了什么仗,福建剿匪历来都靠淮西兵。福建本地的盗匪尚且解决不了,我们哪里能打得过蒙古人呢。”
对于左翼军的情况,赵嘉仁当然非常清楚。他对左翼军的这个德行非常不满,声音也严厉起来,“所谓打仗,首先是要敢战。若是打仗的心思都没有,其他的完全不用讲。你等又没和蒙古人打过,怎么就知道打不过蒙古人。”
夏璟统领的脸色又从酡红变成了苍白,他带着痛苦的表情答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这还要去试么?”
赵嘉仁对这种公然的唱反调极为恼火,若是让赵嘉仁的部下组成军队队对抗蒙古人,赵嘉仁的部队顶多是对怎么组建陆战部队有疑惑,却不至于没打仗就对蒙古人怕成这样。看着夏璟苍白的脸色,赵嘉仁不得不生出一种怀疑,左翼军已经和那些军阀部队一样,只有在反叛自己祖国的时候才能在新主子那边爆发战斗力。
有了这样的念头,赵嘉仁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杀意。他的手已经忍不住摸向腰间,幸好不久前正在和知县们见面,赵嘉仁并没有佩戴刺剑。摸了个空,赵嘉仁心中也感觉恢复了起码的冷静。
遏制住自己的激烈情绪,赵嘉仁尽可能的冷淡的说道:“你先回去和左翼军的兄弟们好好谈谈,左翼军是要打仗的。若是打不了仗的左翼军,还留着做什么?”
说完,也不让夏璟做什么辩解,赵嘉仁就打发夏璟离开。看着这名统领踌躇的背影,赵嘉仁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贾似道为何用那么冷酷的手段对付军头。刘整等军头纷纷叛逃到蒙古,有不少人说是贾似道的责任。然而同样是被贾似道针对的对象,向士壁哪怕在被下狱,也没有丝毫叛国的打算。贾似道的确采取了错误的政策,这不等于可以帮助刘整那帮军头们开释。若他们认为叛国绝不可接受,怎么会那么麻利的做出叛国的选择呢。
站到了贾似道的立场上,赵嘉仁又发现大宋制度的特点。即便赵嘉仁花费巨大的心力与物力去重建左翼军,赵嘉仁还是三年一任。三年一过,赵嘉仁就得离开福州。真的想解决大宋军队的问题,需要的是对大宋的军事体系,对大宋的思想体系进行全面的改造。这样的改造必须建立在赵嘉仁执掌朝政的基础上。
用力摇摇头,赵嘉仁把每次都会出现的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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