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无奈。
她捧着饭碗抬起头,看着他,哭笑不得:“小润,你一定要吃饭时问这件事吗?”
“那我应该在何时问?”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晏樱?”
“上一次在烈焰城里,晏樱对我说,他是你过去的情郎。”沈润说着,蓦地想起那一次晏樱嚣张的态度,突然更生气了,看着她,嘴唇虽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都和你定下婚事了,难道还不能问一问你过去的情郎么?”他在“情郎”二字上加了重音,显得阴阳怪气的。
晨光哑然,一边在心里骂晏樱嘴巴欠,一边笑说:
“他说的话你也相信,摆明了他是在挑拨离间嘛。”
沈润眼光凉凉地望着她,好像是无声地谴责她在说谎。
晨光的表情就落了下来,她绷着脸盯着他,道:
“要不然,你给我讲讲你和白贵妃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沈润沉默,他知道那是不一样的,他和白婉凝可不是青梅竹马不掺杂质,他们是各取所需,那只是一份表面融洽的情感,他们都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喜爱对方。可晏樱和司晨不一样,沈润没看过晏樱和晨光的相处,但是司晨
在司晨因为玄力暴涨丧失理性的时候,晏樱表现得尤为明显,大概是司晨不再看着他,他也失去了掩藏的力气,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沈润作为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身为男人的那一颗傲慢又可悲的心。
沈润醒过神来,突然不想问了,他担心弄巧成拙反而她会因为过于注意而意识到什么,没有意识到是最好的,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这一次去宜城,你和他肯定会见面,我不管他过去是你的什么人,既然他那样说了,我希望从今以后你别再和他接近了。”他提出了他认为合情合理的要求。
晨光也爽快地答应了,她勾着嘴唇说:“我会注意的。”
沈润点点头,虽然他不认为她口中的“注意”是答应并保证的意思,可这件事还揭过去吧,到此为止了。
晚饭后,沈润牵了他的长毛白马要带晨光去夜游,晨光抱住马脖子欢喜地唤道“小白小白”,小白嫌弃地倒退了两步。
沈润把她拽远一点,以免她勒死自己的爱马。他上了马,弯下身子将晨光抱上来,放在身前,将她箍在怀里,腿一夹马腹,马便轻快地小跑起来。
晨光拧着身子回头看他,笑说:“明明是来参加五国会的,我们两个却偷跑出去夜游,若是传出去,还不一定要被怎么议论呢。”
“能怎么议论,无非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在马背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沁风,沈润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听了她的话,笑说。
晨光伸出手指头戳在他的脸颊上,笑嘻嘻说:“你身为一国之君,一点都不庄重。”
沈润低头看了她一眼,勾着嘴唇道:“抱住我!”
晨光失笑,一边在心里想他好不害臊,一边伸出双臂笑盈盈地勾住他的腰。
沈润很满意,弯起来的唇角弧度加深,她在搂住他的腰之后,因为是拧着身子坐着,身子不可避免地贴在他的怀里,头离他近,他只要稍稍低一下头,就能够嗅到她淡淡的发香。在纵马颠簸的工夫,他突然俯下嘴唇,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吻了一下。
晨光吓了一跳,身子骤然紧绷,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
沈润眼里的笑意更深。
驿馆原就建在人烟稀少的空旷处,附近的大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沈润载着晨光,催马快奔在青石板路上,向着寂静的更深处驰骋去。
大约奔驰了两刻钟,骏马在沈润的控制下渐渐慢了下来,沈润低下头,低低地对晨光笑道: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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