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将手中的玉璜交给司浅,向他摆了摆手,司浅会意,将玉璜收起来,转身退了出去。
晨光有些疲倦地窝进枕头堆里,眼盯着棚顶,一直在沉默。
嫦曦从外面走进来,微笑着说:“殿下,打听出来了,殿下猜得没有错,今天在牡丹会上请命的那几个学生是附近岳林书院的学生。”
“我就说他们的衣服看着眼熟。”
“岳林书院在宜城很有名气呢,宜城中进不去官办学院又念书不错的,都在岳林书院里,岳林书院束脩很贵,能在那里边念书的都是有家底的。岳林书院里有一个叫做‘崇天阁’的由学生组成的集会,是近两年新兴起的,这个崇天阁很出名,在学生里面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目前还没打听出来是为什么,但这个崇天阁十分厌恶赤阳国,因为近两年赤阳国屡屡欺压苍丘国,崇天阁一直主张苍丘国应该对赤阳国开战将赤阳国铲平。岳林书院的先生们见这群学生开始频繁议论国事,已经超出学生应该议论的范畴,担心惹事,就叫停了崇天阁在书院里的集会,但崇天阁并未因此解散,而是将集会的地点放在了书院外。因为不是在书院里,先生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领头的那个叫谭海星的青年在崇天阁地位很高,算是二头目,他带去的叫何元亮的小子是经谭海星介绍加入的,他加入崇天阁没多久他的父亲在去赤阳国贩货时就被当成细作让赤阳国给扣下了,之后的事殿下也知道,赤阳国就是用商队逼迫苍丘国在那片火山上让步,苍丘国交涉不下,商队一直回不来,何元亮大概是急了,跟谭海星一商量,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晨光靠在软枕堆里,歪头想了半天,问:
“这个崇天阁,头领是谁?”
“是一个叫魏祖光的青年。”
“有什么可疑么?”
“没有。这魏祖光今年十八岁,正是好时候,父亲是宜城的四品官,虽然在宜城里四品官算不得什么,可对许多人家来说,正四品的京官也是富贵的。魏家只有这一个男丁,祖父母c父母疼他像眼珠子似的,从小吃得好穿得好,人长相也算俊秀,脑袋聪明,在岳林书院从没下过前五名,也因为这样,岳林书院的先生们才对他办崇天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青年很有前途。”
晨光单手撑腮,想了一会儿,咧开嘴笑道:“衣食无忧万事无愁的小少爷,因为过得太自在了,希望给自己的人生找一点刺激的乐子么?”
嫦曦笑道:“也有这种可能,过的太自在反而浑身不自在。”
晨光弯着嘴唇笑了一声:“那咱们就给他找点乐子。”
嫦曦挑眉。
“以晏樱的性子,今天的这几个青年就算不会被问斩,至少也是个流放,尤其还说了‘秽乱宫闱’的话,领头的那个,不宰掉他,那就不是晏樱了。这件事会成为朝廷和崇天阁的引子,接下来只要再让他烧一把火,不必添柴就会旺旺的,年轻人的血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炽热。”晨光笑了一声,对着嫦曦勾勾手指,在嫦曦凑过来时,她对他低语了几句。
嫦曦由最初的疑惑到中间的惊讶再到之后的了然,他扑哧一声笑了,弯着眉眼对晨光说:
“殿下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办,这种姑娘太好寻了,花街中多得是。”
晨光笑笑,继续说:“这事我就不出面了,交给你去办。另外还有一件,我让司八去打听了一下今天在牡丹会上碰见的一个很有意思的青年,你听她给你说说,然后你想法子说服那个青年到凤冥国去。”
嫦曦微怔,望向司八。
司八支起两颗小虎牙,笑嘻嘻地说:
“那个青年叫柴少安,今年十八岁,从小就喜欢种菜,在左邻右舍里都是有名的。他们家经营了一个柴记皮货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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