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传来消息,果然如殿下所料,龙熙帝派人进了沙漠,最先去的就是瀛城的皇陵。”暗室里,司浅呈上书信,轻声道。
晨光双手捧杯,大口喝着果子露,盯着司浅展开的书信看了片刻。
“他都派人去查了为什么还要亲自来?”晨光皱了皱眉,用狐疑的语气问道。
她不太愉快,沈润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使她不得不从头再来,这种需要从头拾起的混乱让她很不高兴。
暗室里只有晨光和司浅两个人。
司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c他对殿下动了真心。”
晨光愣了一下,想着他的回答,噗地笑了。
“负担着一个国的人,会对人动真心么?”她用讥笑的语气问。
“只要是人就会动真心,没有动真心,只是因为对象不正确罢了。”
晨光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笑道:“真难得小浅你会说这么多话。”
司浅望着她。
“殿下不是也对他动了真心。”他轻声说,他的话在旁人看来就如一根细针,仿佛要将什么戳穿似的。
晨光扁着嘴唇看着他,她揉搓着耳垂,过了一会儿,否认道:“才没有。”
“殿下想将他据为己有吧?”
“那是因为”晨光说了四个字,然后她眨着眼睛卡住了话头。
“殿下之前有想将谁占为己有过么?”司浅低声问。
“没有。”晨光老实地回答。
“所以殿下是”
“可是之前的谁我也用不着占为己有呀,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就在我身边了,也不会离开。”晨光嘟着嘴巴说。
司浅愣住了,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
“在殿下的心中,属下等能够与龙熙帝相提并论,是属下等的荣耀。”
“你们比他重要多了。”晨光说。
司浅望着她,他弯起嘴唇,只是那弧度过浅,觉察不到。
他跪下来,郑重地对着她行了大礼。
晨光抿着嘴唇望着他。
晨光从暗室回到寝殿,沈润安静地睡在床上,她心里想着之前小浅对她说的话,悄无声息地坐在大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沈润的脸瞧。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生起气来。
“我才没有对你动真心呢!”她鼓着腮帮子愤愤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脚,一脚将他踹到地上去,她扑通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速度迅快,一气呵成,她睡下了。
沈润莫名其妙摔下床,蓦地醒来,蹙着眉,爬起来,向凤床上望去,晨光乖乖地睡在床上。
他揉着后脑勺一头雾水,他还以为是她睡觉不老实又手舞足蹈地将他挤下来了,可她离他老远,并没有挤他。
难道是他睡得太舒坦自己滚下来了?
他不太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他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床上。虽然睡前想了太多,但不可否认,和她睡在一块他罕见的踏实舒心,是自从她离开龙熙国之后再也没有过的舒坦,久违了的安心感。
他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终究抵挡不住睡意,又一次钻进被子里,睡下了。
他这边刚睡下,晨光那边蓦地睁开了眼睛。
好讨厌,有他在身边,她睡不着了!
因为夜里失眠,晨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隐隐听到幔帐外有书籍的翻页声,她爬到床尾,撩开幔帐的一角,探出头去。
沈润坐在窗下的竹榻上,正在翻看一部史籍,纤尘不染的白衣在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的斜阳下泛着光辉,耀眼夺目。
沈润听到了响动,望过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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