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或外地高僧讲经。
二是学习戒律和日常礼仪,懂得佛门规矩,便于弘法利生。
三是学习参禅打坐,诵经持咒,敲打唱诵以及念普佛c放焰口等各种佛事。
在七月十五的解制日这天,僧侣们集合一堂,当着大众,自由检查自己所犯的过失。僧众们完全处于平等地位,互相批评c共同忏悔,求得个人和僧团的清净。
经过此次“自恣”,受戒的年龄即算增长一腊,并以此来计算戒腊的长短。
大显十七岁了,按理,这个年龄正是读书学习的好时候,比较之幼时的填鸭式教育方式,这个时期的学习,完全可以通过自动自发增广见闻。
但一旦成为真正的僧人,各种问题也就接踵而来了,要各种考试,要遵守清规戒律,每日功课不可辍,虽然寺庙并不负担差役,可是每年的税粮却必须要缴。
散漫惯了的大显,每每想到这些,就愁得眼睛发直,有气无魂。
繁忙的劳作之余,若萤还负责替大显排忧解难。适度的鼓励和指导是不可少的,叮嘱他只管安心去听讲c学习,路费不用担心,寺庙有她c有丑瓜,还有两位热心肠的居士照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有时候,她还要陪着大显诵经,敦促他尽快地潜下心来。
杜先生自打洪水期间,往来寺庙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最近一段时间,居然连午饭都留在寺庙里吃了。
当然,他也并非吃闲饭的。大显诵经功课的时候,他也陪在边上,不时地指点一二。一次两次后,就变成了他一个人讲,大显和若萤以及丑瓜等人细细聆听。
再到后来,曹c严两位也加入到听讲的队伍中来。
当此时,或白日寂寂,或灯火稀微,尘氛无垢c俗情不累,天人合一,大是从容恬静。
山下不断有小道消息传来。
县衙的那一纸告示,让钟家再度活了过来。
老太爷钟善云因在洪灾期间“筹划得当c施救有方”,防止了疫病的流传c稳定了地方治安,特赐白银二十两以资鼓励。
作为“钟氏三房”的叶氏亦被点名表扬,称其贤良淑德堪为一方妇女之典范,正直果敢不让须眉,故而赏赐帛一匹c絮二十斤c钱两贯。号令地方百姓效仿其操行,遵纪守法,守望相助,共同维护地方的和谐安宁。
既然上头都发话了,钟家焉敢再视三房为“外人”?于是,正经八百地设宴款待四方亲朋好友,阖家拍额相庆,祝贺共同度过了一道难关。
为此,叶氏甚是仔细地把孩子们拾掇了一番,由婆子们领着,十多年来,第一次,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阔别已久的钟家大院。从老太爷c老太太起,再到各房的叔伯妯娌,然后是小辈们,大家依序见了礼,互致问候与勉励。
在一派还算祥和的气氛中,老太太提出了一个柔中带刚c肉中带刺的建议:“老三家的,把萧哥儿过继到你二哥二嫂那边,可使得?”
“四爷,你不用回去看看?”挣扎再三,无患终于鼓起勇气,“哪天在街上遇见香姨娘,还问起你呢。”
若萤撩起眼皮掠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书上。
回去?
现在这个样子多好,谁也甭想给她气受。山中无老虎,就数她最大。
她不是个小气的,但这并不表示她没心没肺。对于刚过去不久的那些事,她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母亲当众打了她,当时她面上正常,实则心里痛得难受,仿佛有什么筋脉被强行割断了一般,失望与伤心,跟鲜血一般汹涌喷溅。
那一刻,她如坠冰窟,呼吸不继。
一直以为,她早已练就了山一般的沉着c水一样的柔韧,没有什么可以撩动她c改变她,可以从容不迫地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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