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那个“义妇”的头衔是多么地闪亮,不知道有多少人给刺痛了心c亮瞎了眼,一门心思地等着揪住她小辫子呢,她又怎敢不战战兢兢c小心应付?
老太太只顾自己的威严体面,甚至不惜拿若苏的终身作为给自己树立地位的工具。这哪里是什么“爱护”?换作这种事发生在四房c二房的孩子身上,还会是同样的的待遇吗?
她的闺女就那么不济,连个少年郎都找不到,非要穷酸兮兮地挂上一个地方恶霸?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发生,当初真不该心心念念地想要回来。就那么独立出去就好了!祖宗们的庇护已经指望不上了,难道还不许她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的身上?
为什么要回来受困c受气?自己受些委屈也就罢了,而今竟连累得孩子们也跟着遭罪。
若苏下头还有若萤,若萤下头是若萌,然后是若萧
只要老太爷c老太太健在c还在当家,孩子们的婚姻就由不得她这个为娘的说了算。
照着老太太一贯的行事来看,焉敢保证她不会牺牲掉孩子们的前途,为自己谋划好处!
要如何才能打消老太太的这种念头,同时又能保全彼此的颜面呢?
正当叶氏举步维艰之际,老太太已经在一迭声地唤老三了:“去,请三老爷过来。我倒要问问他,还认我这个母亲不认!我的话,还管用不!”
去请老三的人还没跑出大门呢,老三的行踪已经飞传到了老太太跟前。
“回老太太c太太们,三老爷(汪大舅)和汪大舅(三老爷)打起来了!”
汪洋汪屠家的这场恶战可谓是合欢镇的开年第一桩大新闻,参与了该次殴斗的双方人数不下十人。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在叶氏去跟汪氏讨要说法之后,老三本着为妻子女儿出气的想法,当即杀进了汪家。
路上,从道旁的草垛上抽领宽一根棍子。到得汪家,门也不敲,直接一脚踹开。将迎面扑来的两条吃得起鲜肉c喝得起热血的恶犬,一棍子一个抽得鬼哭狼嚎。
汪屠正纠结了一帮地面上的狐朋狗友在家大摆宴席。都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老三掀了桌子c砸了盘盏。
短暂的惊骇过后,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男人间的逞凶斗狠。
汪家住在临街,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里三层c外三层的围观者。
仅凭一腔热血满腹仇恨孤军深入的老三,甚至连寻仇报复的理由都没机会陈述出来,就被如狼似虎的酒徒们打得满地打滚儿了。
人群中的谭麻子c钱屠等见势不妙,赶忙冲进来劝架,一边喊人去赶紧搬救兵。
闻讯赶来的二舅很快地也加入到混战之中。
战斗从汪家炕下,一直扩大到了大街上。
等到作里长的钟德文率众赶到现场时,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进圈子里。
而此时,场中的十几个人无一例外地全都挂了彩,也不知道是本身就受了伤,还是沾染了别人的血。
如雷一般的哄笑声中,斗殴的双方被带进了申明亭的议事厅里接受讯问。
没有任何疑问地,老三就给确定为罪魁祸首,承担主要的责任。
除了要负担自己的伤情,还要赔偿其余人等的医药费c误工费。
根据李棠的诊断结果,老三需要赔上半吊多钱。
这就是破财了。
对于这个结果,季远志当时就表示出了异议,认为李棠开出的方子价格过高。同样的药材,他的铺子里相对要便宜一些。由他负责治疗伤员,应该能够替老三节省下好多个钱。
“老季,你什么意思嘛?”李棠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你莫不是想说,我李某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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