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氏对她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一个孩子,爱与保护皆有。
可不像她红蓝,也曾经是别人的妾,却最终落个不明不白死无葬身之地。
别的不比,光比造化,人家香蒲就值得她高看一等。
两下子正在缠绵之际,忽听院子里的大黄邦邦了两声,却是二舅跟老三边说着话,边走进来。
未曾想屋子里有别人,而且,还是个面容姣好的妇人,二舅不禁错愕在当场:“姐,这是——”
此时,若萤的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听得二舅这么问,跟着顿住了身形。
确实,她也很想听听,红蓝将如何给自己定义,她会以怎样的姿态存在?
屋里鸦雀无声。
二舅再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自然而然地随口一问,竟然戳到了很多人心底的那层刻意躲避着的窗户纸。
红蓝默默地退后半步,谦卑地弯下腰去,轻声道:“小妇人红蓝,蒙钟四爷救助,免于客死他乡。小人已暗中发愿,有生之年当牛做马供使于四爷尊前无怨无悔。”
她的这番话,再度沉寂了气氛。
二舅不能答,因为他尚在领会贯通之中;
叶氏不能答,因为她觉得她做不了这个主。毕竟,现在家里花的都是若萤赚来的钱,这个钱要怎么花c花在何处,都该让若萤知道;
香蒲更不能答,虽然她已经十分地确定红蓝就是曾经的三姨娘,虽然她暗中十分可怜这个女人,但,可怜当不得饭吃不是?
老三坐在正间,看着炉子,心里想的却是开春后西湾的改造事项。这屋头的事儿,他一向都是能躲则躲,眼不见心不烦。
众望所归的若萤没有正面响应红蓝的话,只淡淡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哪敢让你托付终生!既然已经确定了三姨娘是你亲妹子,最好是跟钟家当家的面晤一下比较妥当。钟家总该给你个交待的,或者给付一笔苦情费,回原籍去,或者干脆让钟家给你一个前程。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红蓝刷地变了脸色。
她做梦也没想到,四姑娘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吓死人了!
要钟家为她负责?那高高的围墙,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四姑娘此话,是试探c是真心?
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个简单省事儿的,果然,这言行举止惊心动魄啊!
明明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她怎么就能说得那么轻松冷漠?是胆大无畏呢,还是说先前哪里得罪了她?
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用意呢?她要怎么回答方为妥当呢?
再看叶氏的表情,尽管是惊愕的,但红蓝固执地坚信,只要做女儿的坚持己见,为娘的定会言听计从。
在这个家里,最具权威的人,不是主母叶氏,而是四姑娘。
于是,不等叶氏表态,红蓝已经重新跪倒在了蒲团上。
比起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自尊,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四姑娘不是寻常人,想用寻常的方式打动她显然是轻视了她。
红蓝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被困禁室时的情景。在她自以为不可能的生死之间,四姑娘从容来去,谈笑风生。
你以为你做不到的,别人也一样做不到吗?
四姑娘的这句话至今仍回荡在耳边,令她汗颜的同时,也不胜感佩。
这句话,其实还有别的一层意思,不是吗?
跟别人说得通的道理做得出的行为,未必就适用于四姑娘。
她的那点不肯屈从的骄傲c那点残留的对于三房的不屑,已经被四姑娘看出来了。
四姑娘这是打算将她的羽翼完全折断呢。
“小妇人已经无处可去,无所依靠。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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